“这事儿说起来有些乌龙。
“严县令叹道,“自从得了你的提示,上头就换了个侦查方向。
大伙儿从石碑开始查,人手多,加上这石碑也有人在研究了,所以线索很快就显露出来。
这石碑,其实是前朝的东西,埋在江底很多年了。
这点,从石碑本身的冲刷痕迹和上面的字迹可以辨别出来。
确定是前朝的东西后,平遥县衙有个老吏,也想起了一些事情,还找出了一本县志。
大伙儿把县志翻了一遍,再次确认了。”
“前朝的东西?”
孟泽有些疑惑。
“不错,是前朝的。
县志里面记载,前朝末代皇帝宠爱一个妃子,十几年没上朝,政务都荒废了,百姓的日子也越过越坏,陆续有人揭竿而起。
为了名正言顺,各地都出现了一些‘神迹’,平遥县也有一个,当时的县令怕惹祸,命人将这东西丢到江里去了。”
“既然是前朝的东西,为什么会传播得这么快呢?”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另一件事了。
石碑是前朝的没错,但弄出这么大传言的,却是最近流行起来的一个“混元教弄的。
“混元教?这是个什么教派?”
“在平民百姓当中非常流行的一个教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严县令神情严肃。
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役夫当中就有信这个教的,回去便把这事告诉教派里的先锋,先锋又请示坛主。
坛主开坛占卜,随即宣布占卜结果,说这是天意,是天道安排他们来拯救国运。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了!”
严县令这么一说,孟泽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碰到的几个吃粉的客人,难不成他们也是这个混元教派的不成。
“这可真是凑巧!”
“谁说不是啊,本来以为是个大阴谋,朝廷如临大敌,派了要员来查案,查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真是出人意料。”
严县令叹道。
“那个什么坛主抓到了没?”
“没有!”
严县令摇头,“听信徒说,混元教的坛主四海为家,漂泊不定,发展一批信徒之后,就去辗转去另一个地方!”
“朝廷来的钦差大人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么?”
孟泽问道。
“不能接受也能接受,大伙儿都看着呢。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确实很好的结果。
若是这案子真是别有用心的人弄出来的,到时候可真会闹得山河变色。”
严县令说得隐晦,孟泽却品出了他的意思。
钦差大人是梁贵妃一派的人,若是查到这事儿跟支持太子的人有关,那太子的麻烦可就大了。
“如此说来,在店铺里刻字的也是这个教派的人干的罗。”
“应该是的,朝廷派人来查案也不是什么秘密,混元教派的人耳目众多,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他们就是想把更多人拉下水而已,好搅乱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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