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村里的人……”
那人还想再辩解自己几句。
陶娇杏就来了一句,“这样吧,你出一半的钱,这农机算是咱两家平摊钱买的。
用坏了咱两家摊钱维修,平时谁家用的时候,谁家出钱买柴油,中不?”
那人瞬间就不说话了。
陶娇杏不着急,反正这农机停在棚里,等秋收的时候大家伙就能见到农机的好处。
现在家家户户种的地还少,等明年翻地种地的时候,旋耕机和播种机完全就是拯救人命来的。
等到大家都累的腰酸背痛翻白眼时,自然就会有人提出花钱租农机或者是雇农机去干自家活儿的打算,至于收多少租金,真到了那一天再商量。
人不能总被名利和面子给拖累。
这些人张嘴闭嘴就是一个村里的,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得明算账呢,总不能有人次次都占便宜。
一个村里的就想白嫖农机,是不是一个村里的人就想着白喝牛奶啊?她去葛二蛋家买鱼都得花钱呢,那会儿咋就不说一个村里的?
人情和买卖的界限,得分清楚。
如果分不清楚,那就早点说清楚,划清楚界限。
一旦分不清楚,日子就过成了稀里糊涂的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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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工夫,秋收的日子就到了。
谢挺开着农机去自家地头走了一遭,不过两个半小时的工夫,地头的玉米就都收回了养牛场里。
谢挺去帮谢秋安和耿菊花老两口收地头种的玉米,耿菊花到养牛场来帮陶娇杏给玉米脱粒。
这年头的人们给苞米棒子脱粒,用的还是传统手艺,在木板嗓钉满满当当的钉子,再把钉子给砸歪,嵌到木板上去,然后用人力在木板上把苞米搓来搓去,直到把苞米棒子上的玉米粒儿全都脱下来。
可省城农机厂附送的这个手摇脱粒机要简单很多,看着像是石磨,脱粒的地方像个大漏斗,一次性能放五六十斤的苞米棒子,人推着杆儿走几圈,满满一斗子的玉米就都脱粒完成了。
婆媳二人一个负责往斗子里倒玉米,一个负责推着杆儿走,偶尔互换一下位置,收回来的玉米很快就脱完了粒儿,全都摊平在塑料布上晾着了。
耿菊花连连感慨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活了,“杏子,这社会发展起来就是厉害啊,那么多的玉米,这要是放在之前,少说不得拿手搓个三四天?有了这手摇脱粒机之后,两个点儿就都脱完晾上了。”
“你在家歇着吧,我去趟地头,让老三把我们地头长的玉米也拉到养牛场这边来,脱好粒之后一并晒吧,养牛场这边地儿大,晒好一并把公粮交了,还省得挪这个脱粒机,看着挺沉的。”
“确实挺沉的,我去把牛羊都关到棚栏里去,省的它们跑出来祸害玉米。”
没等陶娇杏带着‘礼拜’几个把牛羊都关回棚里,谢挺就开着收割机把收好的玉米拉回来了,陶娇杏见耿菊花指挥着谢秋安给玉米脱粒,便同老两口说了一声中午不用做饭,她一并做了。
秋收的时候,哪家不是忙得要命?
谢挺帮老两口收完之后,又去了一趟老陶家,给老丈人地头的玉米也收回了老陶家去,还答应过两天带着手摇脱粒机过来帮忙。
之后又是谢坚家和谢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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