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放回风衣口袋,歪了歪头,扬给他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
“老爷子还是丢了?”
他凝眉问,她刚才打语音电话时的只言片语,他听到了。
她点点头:“丢就丢了吧,我家老爷子是个命好的人,有的是人操心,轮不着我。”
“我让在缅甸的朋友找一下。”
“不找。”
安誉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被钟晓音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按下来了。
尽管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她仍旧觉得,没道理让人家动用自己的关系,帮着找她那自己作死的爹。
“既没老年痴呆,也没行动障碍,找回来也还是会丢的。”
扭头望向海面渐落的夕阳,她悠悠开口。
他思索了一会,似是觉得很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
“冷不冷?”
日落西山,迎着海上微微泛起的晚风,他问。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顿了顿,而后又点了点头。
习惯性地拒绝之后,她发觉自己那一件薄外套,还是有点冷的。
他二话不说就要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被她一把拉住胳膊阻住了。
她浅笑自在地扬了扬眉:“不要,回头你又感冒了,还得劳烦我这个大当家,亲自登门慰问。”
他想了想,重新将风衣穿好,这回却是敞开扣子,一把就将她卷进了怀里。
海面的晚风微凉,彼此的呼吸炽热,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的侧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
她刚要抬头,说他的朋友们还在游艇上,结果被他再次一把按进了怀里。
不许说话,不许动。
她难得安静地伏在他的肩头,感受他胸膛的温度,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这回是她表哥打来的视频,她微微凝眉担忧,明明才放下电话没几分钟,就又回拨过来了?同她一样,她哥也不是闲着没事会给她打视频聊天的人。
和安誉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将视频电话接了起来,屏幕上,钟家表哥穿着一身棉布格子的居家服,头发剃了个板寸,一副精神小伙的模样,还挺英俊。
尽管三天两头地微信聊天,但钟晓音已有好几年没见过她表哥了。
钟家表哥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老家十里八乡最靓的崽,单是学校里收到的情书,就一摞一摞地往家搬。
此刻她看到视频里的男人,尽管年纪大了些,头发稀疏了些,多了几道若隐若现的眼角纹。
但常年坚持健身的缘故,除了比年轻时稍显壮实了些外,颜值也没多大变化,她很是欣慰。
“妹儿,你干嘛呢?老姨上我家来了。
哎呀,咱家这几户人啊,就我家能上网,老姨非得上我这蹭网来,说是要等我舅的消息。”
钟晓音知道,自家表哥口中的老姨,她得叫老姑,按照她家乡的习俗,“老”
就是“小”
的意思,也就是她小姑。
视频里,她的话唠大表哥滔滔不绝:
“我寻思老姨要来就来呗,我干脆让你嫂子看店,我搁家陪着呢,反正这几天店里也没啥事。
这刚才听说你来电话了,非要让我给你打个视频过去啊,你忙啥呢,妹儿?”
“音音啊,你搁哪呢?”
钟家表哥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梳着高马尾,绑着粉头花的女人,从镜头前挤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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