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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唯一的响声,就是陆梁轻微的呼吸声。
白新冬紧紧拽着被子的一角,试探地问:“陆哥,能换个房间吗?我有点认床。”
陆梁没有拒绝,抱着铺盖,陪着白新冬换了两次房间。
现在他们躺的是这套房子里,最后一张床了。
白新冬要是还想换,就只能躺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陆梁被折腾得不行,困意早就袭来:“怎么会睡不着?真的认床?以前出差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个毛病。”
他说的波澜不惊,不带任何感情。
就好像,白新冬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天经地义。
白新冬:“……”
我想回家了。
“明天还有会议,你得睡了。”
陆梁说完,往床边挪了挪,“我尽量不靠着你,可以吗?”
白新冬听着陆梁扯着被子往床边挪的声音,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这到底是陆梁的家,怎么能让主人那么憋屈。
可白新冬又真的没法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和陆梁同床共枕。
虽然他和陆梁已经在一张床上躺过两次了。
可一回是他喝醉了,完全没有意识,而另一回是他睡着了,被抱走的,也是不清不楚。
这下……该怎么办啊?
白新冬想来想去,分析利弊,又四处找补,总算是把自己绕晕了,迷迷糊糊打了轻鼾。
而一旁的陆梁却是真睡不着了。
陆梁没有把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当作什么要不得的事情。
一来,白新冬和他一人一床被子,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二来,前两回他都没做出格的事情,那都是白新冬先主动的!
可,现在他却哪哪都不自在。
今晚的白新冬怎么那么乖?裹在被子里,睡得鼾声直响,也还一动不动。
他这么睡,不热吗?
这被子可是霍朗刚送给自己的新款蚕丝被,说寒冬腊月盖一层也就够了!
他是看白新冬伸着两根手指头说要分被子睡,才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热过头了,也不好吧。
陆梁叹气,心说还得我来照顾,就支起胳膊撑着上半身看过去,然后替白新冬敞了敞被子一角,又摸了摸熟睡人的额角,擦掉一层薄汗才罢手。
“半夜踢被子,我可不会给你盖啊。”
陆梁弹了弹白新冬的鼻头,见他梦里都不舒服地嗅了嗅鼻子,反而笑得更深了。
仔细看看,白新冬长得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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