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月看看眼前两个小崽子,再看看户口本上的名字,笑得肩膀微微颤抖,面前茶茶仰头好奇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却也跟着甜甜地笑。
阿勃不明所以,耳朵却红了,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阿勃,”
苏观月笑够了,小心翼翼合上户口本,揣进兜里,神色郑重,“你认真和我说一说,鲍家人都是怎么对待你和茶茶的?”
现在没时间探究原主和家人的关系,先把鲍家的事儿解决了才是。
“他们……”
阿勃咬紧牙关,沉声道,“爷爷奶奶把我和茶茶关在小院里,不许我们出去……要我们干活,不然就打我们……”
“大叔大婶他们一个月只回来一两天,可是大叔他,他要打茶茶!
我护着茶茶不让他打,他就打我!”
苏观月目光倏地凉下去,眼底戾气翻涌。
打茶茶?
阿勃年纪还小,不懂鲍归国是想做什么,可苏观月还能不懂?好在阿勃每次都护着茶茶,没让那畜生得手。
鲍归国必须死。
阿勃回想着,额头上青筋凸起:“有一次,大叔他喝醉了,他想打茶茶,我拦住不让,他就拿钉耙打我……”
钉耙!
就算是成年人被这玩意儿打到脖子或是脊椎,都有致命的风险,更别说阿勃还是个孩子!
鲍归国还是不是人!
苏观月平复情绪,尽量温声问阿勃:“你受伤了吗?”
“……”
阿勃沉默片刻,埋头犹豫着,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去,一把脱下背心。
小男孩消瘦的脊背上,三道长长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
几个月过去,阿勃背上的疤已经掉,浅粉色的新肉长出来,依旧显得可怖。
“哥哥……”
茶茶眼眶一下就红了,她现在才知道,哥哥竟然伤得这么重。
苏观月呼吸沉重,她以前只看了茶茶背上的伤,却忘了阿勃。
这么恐怖的三道伤痕,足够让鲍归国吃牢饭!
“阿勃……”
苏观月手指掠过阿勃背上的疤,指尖微颤,又很快恢复镇定,“要想让鲍归国付出代价的话,就得把你背上的伤给警察看,你可以吗?”
阿勃自尊心强,如果不是出了今天的意外,他连苏观月和茶茶都准备瞒着,更别说其他人了。
阿勃咬着唇,深呼吸几次,毅然点头:“可以。”
“那好,接下来回到警察局,你们都按我说的做……”
苏观月轻声交代完,又问阿勃:“阿勃,你还记得你爸爸过世的时候,都留下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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