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把酒瓶子抓回来,“你不能喝酒。”
姜禹嘴唇上沾着酒,眼皮半抬,微微笑着:“我和纪衡谁喝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们主要不是喝酒,来玩个游戏,韩力你敢不敢接?”
纪衡把着酒瓶不松,阿禹说这话他不明白了,怎么变成阿禹刺激韩力了?可是怎么着这酒也不能喝。
韩力嚼口香糖的动作停下来,一挑眉:“激我是吧?行,够劲儿,我接,你想怎么玩儿?”
反正他本来也是想找纪衡麻烦,他知道纪衡酒量不太行,所以想着把人灌醉,灌姜禹也是一个道理,只要看到纪衡吃瘪。
“简单,掷骰子,押大押小,输的喝酒。”
姜禹回道,同时让纪衡出去借游戏道具。
纪衡脑子里还想着赶紧带姜禹出去,听到“输的喝酒“后立马就站起来,这就要拉人走。
“快去,”
姜禹看他,然后又冲他招招手,纪衡犹豫地弯下腰,听到姜禹小声说,“放心,相信我。”
姜禹松开他的衣领,轻轻笑着,又问韩力:“怎么样?玩儿吗?”
“你不会使诈吧?”
韩力留有戒备,看到姜禹小声跟纪衡说话后心中咯噔一下,怕上当。
“都是公平的,摆在明面上,我有什么可诈你的,”
姜禹看着没有行动的纪衡,抬眼望去,说,“听话。”
纪衡向来对姜禹言听计从,也向来相信姜禹说的每一句话,姜禹说相信他,纪衡的确安心不少,但仍然担心,后来脑子一转,兴是姜禹有别的安排,而且自己也在身边,到时情况不对他直接拉着姜禹走。
纪衡出去拿骰子,韩力拨弄下自己的头发,说:“他可真听你的。”
姜禹没理这话,上半身挺拔如松,眉眼间并没有冰块儿融化的感觉,他坐在那里,宛若神像,他长得没有威慑力,能威慑住人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我可算知道纪衡为什么喜欢你了,”
韩力往前靠,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说的话并不尊重人,“你长得不像男人。”
姜禹对这句话没有多大反应,原本半阖的眼皮抬起来,悠闲说道:“嫉妒使人发狂。”
“我嫉妒你什么?”
韩力好笑地问,看到姜禹如冰窖一样的眼神后嘴角慢慢拉下,“纪衡?我嫉妒他?”
“嫉不嫉妒你自己清楚,”
姜禹止住他要说话的想法,淡瞥一眼,语气渐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韩力听明白了,非但没有心虚,反倒更加狂妄,说:“那你现在是要给纪衡出气?”
姜禹肩膀很放松,像是没把对方当回事儿,对于韩力的问题也只是简单哼出个音节。
“你也得有能耐才行。”
韩力笑他不自量力,先不说姜禹能不能喝,他以前也经常跟人玩骰子,有的是经验。
“有没有能耐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姜禹看见纪衡从外面进来,语气一松,伸手接过道具,摆放在桌子上,问韩力,“会玩?”
纪衡就坐在原先那张椅子上,凑近姜禹,看着他把大衣脱下,里面是件白色毛衣,往上的脖颈和下面的两个手腕都是如月光一样的冷白色,因为眼睛不是纯黑色的,带着秋日枫叶的感觉,所以就给整个人添了些温暖的点缀。
纪衡顺手就接过他的大衣,摆放整齐,放在自己怀里。
韩力点着下巴,没回答他这问题,而是转眼对一直看姜禹的纪衡说:“你好好看着,一会儿你得把人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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