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大地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文藻,你身体真的无碍吗?”
戚玉霜已经跨上了战马,在踏雪高大的马背上俯下身,仔细查看卢辞的面色,似乎向从他脸上找出一星半点的不妥。
“真的无碍。”
卢辞对着微微勾起唇角,一向冰冷的面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温柔和煦,如同三月柳梢上掠过的春风,笑意一闪而逝,让人无法辨清踪迹。
“那就好。”
戚玉霜倒是没注意到卢辞的笑,她思索了一下,道,“忽勒古重伤难行,不是长久之计,娄邪单于必然会派人前来接替,无论如何,你只守住镇北关,不要出城应战。”
她熟悉卢辞的脾气,一点就着,一激就炸,于是在这方面多加嘱咐了几句。
卢辞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
“大将军,铁脊弓。”
熊涛从后方追上,将铁脊弓双手递上,戚玉霜捞过铁脊弓,背在了背后,又接过了箭筒,挂在马镫旁。
“还有头盔。”
熊涛又将凤翅金盔递上,戚玉霜只简单将发髻高高束起,用红丝绦扎着,配上额前的红绣抹额,英姿勃发,极为明艳,宛如一朵在雪中盛开的红梅花。
卢辞看了熊涛一眼,将凤翅金盔接了过来,道:“我给你戴吧。”
在他们年少时,每次出征前,他都会亲手帮戚玉霜、杨陵几个比他年纪小的带上头盔。
那时戚玉霜总是拖到最后一个,都已经上了马了,在马上低下头,让他赶快帮她把头发整理好,塞进头盔里,以防头发飘飞出去,在战场上碍事。
但这次,戚玉霜却没依言照办,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呃,我自己戴就行。”
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有别这个事,卢辞不懂吗?
卢辞微微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手中就瞬间一轻——戚玉霜直接把头盔拿了过去,“啪”
的一声扣在了脑袋上,双腿一夹踏雪的马腹,高声道:“走了!”
在她身后,一个个身穿大孟银甲的轻骑兵齐声应是。
人衔枚,马裹蹄,上万骑兵以极为安静的声音,从镇北关内城的大门中催动战马,奔驰而出。
戚玉霜的战马越过城门口的青石,发出一声沉闷的而轻微的钝响。
她没有回头,朝着漫无边际的夜色飞驰而去。
在更远处的南方,太子车驾忽然停顿了下来。
近卫连忙上前,道:“殿下?”
车帘微微掀起,周显抬起双眼,仰头看向北方天际的明月,柔和的月影在他漆黑的双瞳中倒映出了一双银色的月钩,恰宛如女子才画的新眉。
他没有说话,垂下视线,忽然看到身旁的树木中,似乎有一点鲜艳的颜色。
他双目微微一凝:竟是一株梅树?
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不知是何方的鸟儿衔着一颗梅子,落在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丛中,竟也顽强地扎进土里,弯弯曲曲,生出一棵青涩的梅树来。
如今在寒风的吹拂下,那虬结弯曲的枝头,竟也颤颤巍巍,捧出了几颗瘦弱的花苞。
在众多花苞之中,有一颗已经率先迎着风绽放而开。
艳红的梅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霜露,就像这棵梅树的种下是一个巧合,这枝抢先绽放的红梅花,竟也在不经意间,在这样一个无稽的夜晚,抢到了东风第一枝的美名。
周显伸出手,轻轻将那一枝梅花折了下来,珍而重之地揣进了怀里。
他已经沉下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又轻轻地跳动了起来。
也许是上天的体恤,让他在离开北疆的最后一站,摘得了一枝可供寄托的遥远思念。
当夜,披着冷月的朦胧清辉,短暂别过莫老将军之后,戚玉霜马蹄一刻不停,夜度丹崖关。
一万轻骑兵像是呼啸而过的夜风,向着一望无际的骁山深处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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