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困住你而已。”
长意道,“我族印记,可让我念之则见之,你所在之地,所处境况,我想知道,便能知道。”
难怪……难怪……
在那之后,纪云禾几次试图自尽,刚掀了被子他就找来了,原来如此!
“我不是你的皮影人。”
“你不是。”
他盯着纪云禾,未眨一下眼睛,“你是笼中兽。”
“呵……”
纪云禾倏尔一声笑,三分无奈,七分苍凉,“长意,你这是想用你的一生,来囚禁我。”
纪云禾言及至此,长意也终究沉默。
隔了许久,长意站起身来:“吃完了让人来收拾。”
他说着,转身往屏风前走去。
“站住。
我还有一问。”
纪云禾唤住他。
长意转头。
“你们鲛人能续弦吗?”
黑袍袖中的手倏尔紧握成拳。
长意沉着一张脸,未做解答,径直绕过屏风,手一挥,给了纪云禾这方一个禁制。
“哎!”
纪云禾这次跟了过去,“你回答我啊!”
但任凭纪云禾站在禁制后面叫喊,长意也没再理过她丝毫。
叫了一会儿,纪云禾累了,往床榻上一坐,开始琢磨起来,好在她是个命短的,要是长意还能续弦,那这便也算不得个什么大事,怕就怕他们这鲛人一族脑子不好使,定了个不能续弦的规定,那鲛人一族寿命又长,那不就活活守到死吗……
应该不至于是这般愣头的一个族群吧……
纪云禾躺在床榻上忧心着,却也没想多久,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近来,她时常犯困,空明和尚说她是身体不好了,精神不济,长意便没有在意。
纪云禾其实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但自打她梦中第三次出现那个白衣白裳的女人之后,纪云禾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今夜,是第四次了……
而今夜,似乎又要不同一些。
纪云禾感觉到脚底有风,托着她,往那女子身边靠去。
但那女子脸上,却总是又白色的云彩将其面容遮住,让纪云禾看不真切。
“是你前些日子,拦了我登天的路。”
纪云禾被风托到她跟前,她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天总是三番两次出现在我梦里?”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女子的声音犹似从风中来,被吹得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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