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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抓住李景恪,他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得抓住李景恪。
李景恪背对着他正跟别人说话。
李景恪的手垂下来时香烟上的火星闪了闪,烟灰洒落,刚好落在池灿手背上。
是一刹那好像被烫到的感觉,池灿手臂瑟缩了一下,迟钝地低头去揉搓手背那块皮肤,听觉也变得不灵敏,在偌大的嘈杂的酒吧里只听见李景恪的声音。
然而说谈翡翠,李景恪其实根本没想在这种地方跟人谈所谓的生意。
放在从前,来了酒吧最喜欢去跟这类人攀谈的也就罗杰那几个,都说只是随便扯扯玩笑两句,合适就交个朋友,可惜李景恪不爱交朋友,对在酒吧交一个晚上的酒肉朋友更没兴趣。
如果不是池灿惹上了这样一个麻烦,李景恪从前就懒得开口搭理,更遑论现在。
“跟你谈也可以,”
对面那人见了李景恪却好似越发来兴致,他用眼神示意池灿,仿佛了然于心了什么,耸肩笑问,“不过你跟这个小朋友什么关系啊?他们来这好久了,你可是突然才来的。”
李景恪偏头去看池灿,手里又掸了两下烟头。
这一次李景恪是故意的,池灿摊开的掌心里烟灰再一次从亮红到熄灭,发烫也发痒,刺激得池灿五指一握,颤颤地仰头对视而来。
“我跟他什么关系,”
李景恪这才抬手去桌上拿来了烟灰缸就近摆着,勾唇看回来,说,“我是他哥。”
“哪种哥,不会是——”
“家长会要我签字,吃喝拉撒都归我管那种,懂了吗?”
李景恪不耐烦了,转眼又掐灭了烟,不欲再多说废话。
恰好结完账的杨钧拖不下去了,心虚地赶来。
杨钧早留意到李景恪来时面色不善,估摸着池灿要遭殃,到底良心过意不去,没有提前跑了,而是绕过去扶池灿。
“我们就是出来玩玩,已经要回家了的,说好我会送池灿回去。”
杨钧不知道他们这是发生了什么,干巴巴解释道。
“是我唐突了,别生气别生气,”
那人见此很快反应过来,当着人哥的面调戏弟弟确实是失手,熟络转圜道,“只是那玉佩确实特别,要不让弟弟他们自己去玩,我们再谈谈?”
池灿缓慢蹙起了眉头,愣在原地,模模糊糊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不过李景恪闻言笑了,仿佛达成了某种心领神会,他看一眼那人,然后才为了借一步说话般往门口走去。
“要不要先进去坐下喝点酒。”
那人转眼对李景恪感起了兴趣,说道。
李景恪看对方跟上来,走了两步便停下了,只慢悠悠问:“我弟弟喝多了,你找他,是打算在下?”
他太开门见山,令人猝不及防。
“怎么可能,都是误会哈哈,不过我平常不做下面那个的,今天碰上你……”
李景恪隔着木窗和池灿冷冷对视片刻,看回来时对着眼前滔滔不绝的男人变了脸色,开口打断道:“找操的话你可能得去找别人,现在没有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只是因为我没什么空。”
他刚才只为套话而已。
李景恪看起来不是喜欢放狠话的那类人,他平淡的眼神和语气像在谈天,但再加上顶门而立的高大身躯和青筋暴起、带着伤疤的手臂,足够能让人直觉危险,知道他并非是唬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脸色登时难看又尴尬,迅速钻回了酒吧。
而那边杨钧已经扶着池灿急急从酒吧里出来。
池灿最终落回了李景恪手中。
杨钧也尴尬地跟在旁边走着,比自己爹妈来了还要谨慎似的。
其实刚才他也看出来了点,李景恪和那个来搭讪的人聊了好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听过的某些传言,不禁暗暗咋舌。
“那个哥,池灿既然已经有你接了,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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