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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景恪洗澡洗得比平常更久,出来后池灿已经不在桌前,他没去看,拉开门在门口抽了根烟,事情很多很杂,期间同时不可避免地又会想起池灿。
他最终吐了口气,挑挑眉收腿进屋,去厕所收尾洗漱。
准备关灯时,大床上却是空的,李景恪皱起了眉。
池灿睡在了原本已经拿来堆放衣服的、那张翻身困难的布艺支架小床上,看起来累极了,手脚蜷缩,被子隆起只有一小团。
李景恪忽然想起池灿第一晚睡在这个位置的模样。
池灿面朝墙壁背对着李景恪,李景恪上了床,探身伸手过去拉开了被子,让他露出头来。
在柔和的光线下仔细看,池灿眼皮很薄,透出小点血管的青色,不太流畅的带着鼻音的呼吸是被情欲浇灌后的痕迹。
他并没有睡着,李景恪像是知道,池灿撇了撇嘴,有点可怜地颤着睁开了眼。
“为什么睡在这里?”
李景恪问他。
池灿盯着自己眼前的被子发了会儿呆,嗓音沙沙地自觉地说:“我会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的。”
李景恪忽地停住,用指腹摸了下他的眼睛,池灿又说:“我没有哭。”
是没有哭的,但池灿胸口起伏变得有些快了,总觉得很难堪。
李景恪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池灿硬挺着,手腕很快被捉着捏紧了,李景恪把池灿从他自己捂了半天也没捂热的被子里挖出来,一个翻身将软绵绵的人拽回了大床上。
“没发生过?”
李景恪声音一如既往没变化,说,“你不如说没教过你,池灿,”
他笑了一声,“现在又开始讨厌同性恋了,是么。”
“不是……”
池灿睁着眼睛,觉得很酸、胀痛无比,李景恪骤然关了灯。
池灿说:“不是的。”
李景恪没再说话,手上突然使力,掐着他的后背把他按住,池灿肋骨被按得也痛,发觉是自己表述错误,让李景恪误会了。
他怎么可能讨厌关于李景恪的一切?
但池灿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李景恪沉默地盯着他,低头吻了过去。
他吻得很激烈,池灿张着嘴呜咽着哼了一声。
李景恪很快松开了,有些随意地擦了擦池灿的嘴角,在黑暗里对池灿说:“这样怎么也能叫出来啊?”
池灿紧紧抿起了嘴巴。
他和他的哥哥隔得太近,眼睛几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窘迫也就不会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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