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乌猖狂地笑道:“喂,易情,你小子的血味儿还挺鲜。
等有闲了,再放几碗出来给你老子尝尝!”
鸦爪猝然坠下,祝阴躲闪未及,头上竟是被结结实实地划了一记,当即身形趔趄。
只是他浑身被疾风包裹,犹如身披盔甲,利爪未挠破他脸面,却震得他脑袋翻江倒海,嗡嗡作响。
巨大的乌鸦犹如磐岩,訇然落下,沉沉猛压在祝阴身上。
祝阴两眼昏黑,被那巨鸦压得身骨欲裂。
易情晃悠悠地走过来,用降妖剑在他周身画了个圈儿,又得意洋洋地刻上了缚神咒,妖冶的红光与电链交加,将祝阴捆了个结结实实。
降妖剑刻出来的符字果真神威无比,连祝阴都无从挣脱。
祝阴被缚神咒镇住,恨得磨牙。
易情寻了块石头大咧咧地坐下,拿袍袖胡乱抹了把脸,向动弹不得的祝阴咧嘴笑:
“你输了,师弟。”
被鸦爪和缚神咒锁着的祝阴艰难地抬首,却仍冲着他森然冷笑,显是不服气。
易情朝他扔小石子,“你让不让我进观门?认不认我作师兄?你不答应,我就在这坐着拿石子扔你,扔到你答应为止。”
小石子落在祝阴头脸上,簌簌地往下落。
被降妖剑刻下的缚神咒锁住法力,他连一缕微风都运不起来。
祝阴忍着怒,一动也不动,易情扔得厌了,问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入观?”
祝阴很是嘴硬,阴阳怪气地发笑:“腿长在师兄身上,师兄若是想来,莫非祝某还能拦着么?”
话虽如此,他却银牙紧咬,险些将臼齿嚼碎。
易情在心底估摸着,若是此时松了缚神咒,这小子恐怕当即会将他大卸八块。
微言道人攀着台沿费劲地爬上来,迷阵子先前一直倚着槐树打瞌睡,任他们闹得昏天黑地也不省得,这时总算撑开眼皮,起身慢吞吞地行过来。
他们聚在巨大的鸦鸟旁,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明明今日便是入观比试的日子,修士们却早跑了个干净,山门外半个人影也无,只余一地狼藉,符纸残屑、衣袍布片落了满地。
易情听罢他的话,却忽地从石上站起,前行几步,一屁墩坐在祝阴跟前。
他仰首问微言道人:“喂,胖老头,你也见过我宝术了,现在肯认我了么?”
微言道人踌躇了片刻,无奈地嚷道:“认,认!
瞧你那混世魔王的模样,还有谁能冒得了文易情?”
白袍少年又转向迷阵子,迷阵子打着呵欠道,“大师兄回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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