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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噩梦揭示着什么,卢八娘完全清楚,她的潜意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父亲,进一步说就是不要忘了父亲的绝情,再进一步说就是不要忘了男人都是绝情的。
卢八娘的潜意识已经不相信司马十七郎了,可是清醒过来的卢八娘还是想再给司马十七郎一个机会,她会继续观察一些日子再决定。
司马十七郎不知道卢八娘想了这么多,他笑了笑接着讲:“本来这事完了也就没什么,可是娇娘却喜欢上了师兄,她与师兄偷偷来往,时常塞给师兄锦帛做度夜资。
有两次我还看到她来池家找师兄。”
“后来师兄还是总到娇娘那里过夜,师傅也没办法。
就把我看得特别严,怕我和师兄一样学坏了。
师兄年纪比我大,可武功却不如我,师傅说他是被女色掏空了身子。”
“师傅不让你去花楼?”
卢八娘有些好奇地问。
“嗯,他就是个老古板。
我有时也去,不过都是为了找师兄,对了,还有请客,有的人就喜欢去那里,就像吴平,若是在别处请他,他就会不高兴。”
在这个时代男人逛花楼不算什么,没有妻子会管这种事,司马十七郎很随便地说了。
“既然出入那里,你是不是也有相好的?”
“我不喜欢花楼里的小娘子,她们是最下贱的人,”
司马十七郎不屑地说:“皇家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管在家里置上姬妾就行了,去那种地方,失了身份!”
听了这样的话,让爱洁成癖的卢八娘心里还是舒服了一些。
接着又听了吴平和司马十七郎另外几个朋友的一些趣事。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卢八娘也慢慢将那个梦带来的冷意挥散开了不少,司马十七郎又用手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按揉着,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三天司马十七郎还算守礼,不过就是第三天的夜里,把头埋到了卢八娘的胸前蹭了起来,卢八娘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你若是再闹,就去阿春屋子里闹。”
司马十七郎马上老实了,规规矩矩地缩回了自己那边。
可小日子一结束,第一天他半个夜间没睡,然后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频率,卢八娘因为想通了,加上突然增加的活动量,失眠渐渐缓和了不少。
以后她也偶有做恶梦的时候,司马十七郎有了这晚的经验,倒是很容易就将她安抚住了。
只要将娘子抱在怀里,与她说说话,很快就没事了。
而且,司马十七郎原来跟着生母学过一些按摩,在他小时候,也曾为父王按摩帮着母亲邀宠,现在也拿出来帮卢八娘按上一按,效果很不错。
有时候,司马十七郎还很享受这种情形,卢八娘从来都是是高贵冷艳的,他自然喜欢,但这时见到惊慌失措的卢八娘在自己怀里依偎着,那种男人的自豪更让他涌出无限的怜爱,甚至超过了半夜里醒来的痛苦。
可是有了机会,他还是偷偷地问奶娘,“娘子是不是曾有个亲近的妈妈死了?我听她梦里有几次喊妈妈死了,还说看到血,不想让妈妈离开。”
其实这也是一直困扰着奶娘的事。
卢八娘身边的妈妈确实有过世的,但好像没有一个能让娘子这样的难过。
而且这做恶梦的事是从那次遇到匪人后才开始有的,奶娘便就认定是卢八娘在那期间遇到了什么,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娘子才性情大变。
但遇到匪人的事,是决不能说出去的,虽然那时娘子也不过十岁,但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尤其不必告诉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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