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她爹挺嫌弃的介绍“咳,这个,这个是小女沈衡。
平日里没见过什么市面,让大人见笑了。
”说完还默默同她拉开了些距离。
亲情“凉薄如纸”,沈衡颇感心酸。
但仍旧端庄无比的福了下身,老实招呼道“侯爷安好,洒家这厢有礼了。
”
话刚出口就气的沈括差点昏厥过去,抽动着嘴角提点“是奴家,洒家是公公的自称。
”
沈衡羞涩了。
。
。
好在顾小侯爷大气,十分给面子的笑了好久才道:“沈小姐这般脾气秉性实在讨喜,沈大人很会教女儿。
本侯今日还有要事,改日有时间,再同大人一叙。
”
这话说的极有涵养,沈括少不得要客套一番,沈衡却蹙起了眉。
就在这位顾侯爷同他爹告别之时,她分明看见了他上扬的唇角,以及那句没说出声的。
温婉,好久不见。
那是她的小字。
他,认识她吗?
沈大小姐长了张挺机灵的脸,却有个不甚灵光的脑子。
这种脑子的奇异之处并不在于笨,而是在于一根筋,想一件事情的时候就顾及不到另一件。
当他老子悄悄拉着她往行宫里走的时候,她还在琢磨着自己到底何时见过那位顾小侯爷的事。
她不是什么足不出户的官家小姐,平日里也会顾及着她爹四品礼官的脸面宅在家里,大半夜才出门溜达。
在弄丢灵石之前,她多是在市井小巷里糊窗户的。
跟“贵圈”为数不多的接触,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么两次。
一次是她的师妹红苕来,行走江湖没有路费,来找她救济。
她当时翻箱倒柜的抠了好几两银子,被嫌弃的半死。
“师姐,别开玩笑了成吗?你爹好歹是京官,就把你穷成这样?”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真欺负她没读过书呢。
沈衡皱眉看她,挺认真的分析“贪官才有银子,我爹不贪。
”晃着手里的铜子“你要不要,不要我拿着买糖豆吃了。
”
那一年她十二岁,红苕十一。
都是心思单纯的半大孩子,她师妹却比她有市面的多,直接拉着她去洗劫了一户贪官的私宅。
沈衡每每想起那段往事都觉得不堪回首,因为没甚经验的她当时小腿抖的跟筛糠似的。
尽管她一直安抚那位被包养的妾侍,只拿一点金条就走,结果还是被她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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