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容玦扁扁嘴,睫毛一颤一颤,眼中隐隐带着光,他撸起袖子,“都肿了,很疼的。”
之前同熙帝只道容玦穿得有些多,只当是小孩畏冷,倒是没想到他里面是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绢,撩起来一股难闻的药味。
“咳咳——”
浓重的药味呛得人难受,同熙帝道,“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好?”
“是啊。
我也不知道啊,好疼的。
陛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放心。”
待看到容玦终于把袖子放了下来,同熙帝松了一口气,“这事没完!
朕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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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波和冯修杰被宣的时候是一头雾水。
齐波不说,单说冯修杰,他自认最近除了学堂一事也没惹别的事,还不值得同熙帝特意召见他。
不过学堂打架一事,不是被陆昌明解决了么?
还没做官,就被同熙帝召见,冯修杰也算是这世家子里的头一份了。
等进殿看到容玦在一旁萎靡地坐着,同熙帝还在一旁嘘寒问暖,冯修杰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种即将有大难的感觉。
他和一同过来的齐波对视一眼,皆心有戚戚。
学堂一事不管怎么算都是他们吃亏的好吗?!
这个容王世子还想搞什么事?!
过了一会,齐澜也到了。
待看到殿内众人,稍微一愣过后便神色如常的行了礼。
同熙帝满意点头,先是问了齐澜当日的事。
这要怎么说?
齐澜余光撇到之前还是精神抖擞如今可怜兮兮看着就要哭起来的容王世子,内心深觉好笑,但对同熙帝的问题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齐波和冯修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齐澜给他们加重罪行。
有时候,“年少无知”
这一词,就可以袒护人所有的罪过。
冯修杰出言不逊,对容玦动手,往大了说,便是对容绪不敬,藐视大齐的国法权威,但若往小了说,这不过是一起小孩子的争执玩闹罢了。
——陆昌明就是往小了处理。
冯修杰和齐波没有想到的是,容玦在陆昌明处理完这件事以后,等到风平浪静了,大家都以为这件事翻过了页,他又再次将这一页往回翻。
怎么会有这么能作的人?
齐波这一刻,当真是对容玦恨得咬牙切车,他这御状一吿,他长期以来在同熙帝面前所展现的温文尔雅的形象在这一刻就飞灰烟灭了。
齐澜只是照实说,但不论他是如何说的,在这个时候,他也算是和容玦一伙了。
容玦想追究,事实也符合他所说的。
齐波和冯修杰也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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