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闻如一只觉腿软,走到病床前,看见许朝暮安然无恙,对两个人说了声谢谢。
说到底是病人的家事,夏桑子和其他医护人员也不便多问,纷纷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了她们自己。
夏桑子带着男人来到换药室,按住他的肩膀,逼他坐在椅子上:“右手伸出来。”
孟行舟根本不在意:“别包了,这天好热。”
夏桑子举着棉花和消毒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不到三秒,孟行舟就认输,伸出右手对着她。
刚才那个病人动作太大,他的手在玻璃上蹭了下,不过就是一道口子。
夏桑子仔细地把伤口里的玻璃渣夹出来,一边嘀咕:“你今天不该来找我。”
“我不来,谁救人?等警察来,人估计都跳下去了。”
夏桑子想来也是,改口说:“救个人都能见血,孟三岁你好弱。”
“……”
——
向言叙来医院的时候,许父一等人还没离开,在病房外面等着。
病房门被闻如一从里面反锁,谁也进不去。
向言叙见许父模样跟闻如一和许朝暮有几分相似,猜出他是谁,但也没打招呼,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敲了敲病房的门:“是我。”
过了几秒,闻如一从里面打开了门,向言叙提着食盒进去。
门合上后,许家的二叔拉着许父耳语:“就刚刚那个年轻人,你知道是谁吗?”
许父被许朝暮今天的事搞得头疼,哪顾得上看人:“谁?”
“向氏传媒的继承人。”
许父神色一变,脑子转了几个弯,反问:“你当真没看错人?”
二叔很有把握:“去年来澜市出差,在酒会见过一面,没想到闻如一还能认识这么个人物。”
许父若有所思,没有搭话。
半小时后,向言叙出来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向母听说了今天的事,非要来医院探病。
许父站起来,理了理西装外套,客气有加地叫住向言叙:“向先生,请留步。”
向言叙回过头来,看见是他,极淡地应了声:“有事?”
连个正经称呼都没有,许父心里顿生一股邪火,可眼下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闻如一的父亲,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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