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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东宁亦是如此。
以为得手便可永恒,不懂经营,甚至于他越是反感,我越顶风上(详见上章提到的至贱情结)。
结果换来他的背叛,和旁人默批我自作自受的目光。
对工作,我不是没考虑过多接点活儿攒些钱,一旦失业起码还有点积蓄;或者找个大公司,天天去坐班,求个安稳的心理安慰。
可都终归只是想想而已,要我放弃现下的小安逸,我做不到。
再次得出同样的结论,我对自己这鼠目寸光的坚持很满意。
穿好衣服,出门,去李四介绍的新街口一家店子看盘去。
李四说很容易找,就在街面上,我说这种店怎么敢开街面上去?他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的确容易找,以至于我怀疑他耍我——大大的招牌,还是那种浮雕金字儿,门脸是明晃晃的玻璃门窗,整个一财大气粗的普通音像店。
进去,还是直接走?
我正犹豫着,身边唰地停下一摩托,车主隔着盔镜看我。
我也看看他。
他迎着光,阳光将湛蓝色头盔照得闪亮,将幽黑的挡风镜刷成镜面。
我努力看,却怎么也看不见镜后的眼和脸。
从摩托上下来,他近一步站到我跟前。
他像个战士。
居高的身姿,临下的架势。
无形中我被制住了似的,一动不能动,只能扬着脸,和他对峙。
……
……
一万年过去了。
哥们儿终于摘下了头盔。
一
阳光下,我看见一张年轻的脸,棱角分明,目光炯炯。
好像有人向我掷了颗炸弹,霎时我全身被炸开,四肢、器官、筋血,支离破碎地飞散。
只剩心脏,跳动。
还有眼睛,无法转动。
战士像团蓝色的火焰——冷并炽烈着。
眼梢递着问候,唇角翘着顽皮,似笑非笑。
我仿佛听见他无声地说了一句,嗨,好久不见。
可那嘴巴分明动都没动。
面前这位,到底是人不是?
我不由得一个冷颤,大白天被自己的幻觉吓到。
还好还好,冷焰战士开了口,破解了我的疑慌不说,嗓音还十分撩人耳弦,“你来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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