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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他妈难草,”
他喘息着,兴奋地说着恶劣的话“叫都不会叫,比今晚我碰到的那个差劲多了。”
商渝没有应他,只是徒劳地抬手去搂他的脖子,又被聂文晋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开。
“要不是……”
后面的那几个字商渝听不太清,“我才不想跟你上床,哼,街上随便找一个都比你舒服。”
他挑剔地下了结论,在商渝白得像一段月光的身体上刻下新的伤痕:“无趣死了,要不我去找两个鸭子教教你?”
商渝只是闭上眼,沉默地喘息着。
他早就习惯了这些话。
也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差劲到不行的人。
各方面都是。
……
一切停歇之后,商渝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聂文晋微弱的鼾声,疲惫到连手指都动不了,聂文晋总是不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尽不罢休,但这对他来讲实在是太过了些,刚才洗澡时好几次差点跌倒。
偏偏累成这样都没办法入睡。
商渝忽然就有些烦躁,索性静悄悄地爬起身,顺手从聂文晋的外套里摸出一包烟往外走去,他其实不太会抽烟,只有偶尔觉得心情极度糟糕时才会来上一根。
不过据家政阿姨所说,这幢房子里是不能抽烟的,因为聂文柏很讨厌自己的居所里有任何的异味。
聂文晋对此的回应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整瓶黑鸦*,即便沙发套立即就被家政阿姨收走清洗了,那甜腻的味道也足足过了一周才散去,可惜的是聂文柏始终没有回来过,饱受折磨的只有商渝一人。
所以管他呢,商渝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捏着烟往阳台走去,拖鞋在木地板上踩出散漫拖拉的声响,他心不在焉地拉开阳台门,接着便愣了愣。
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这是商渝第一次在别墅里看见除了聂文晋之外的男人,那道身影背对着他,宽背窄腰,穿着整套的冷灰亚麻料西装,每一寸裁剪都完美地贴合着这具可以说是极有力量与线条感的身躯,明显就是价值不菲的私人订制。
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一位。
聂文柏。
商渝无声地咀嚼了遍这个名字,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实在正确,这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就很像个经常健身的中年人,体型带来的压迫感配合冷灰色西装的确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感,还有他指尖跳动的哪一点零星火光,这种气质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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