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神情看着依然不太友善。
“谢了。”
商渝咬着眼越过他,裹着一身厚重湿气扶住栏杆往夜空中眺望,这座城市好像没有白昼和黑夜的具体定义,无数的灯火与霓虹光将天空染得微微发亮,他站在安静的阳台上,轻轻吐了口气。
不需要说话,商渝眯着眼想,黑夜本身就足以模糊很多东西,声音只会让思维变得清醒。
他在等聂文柏主动开口。
至于对方会不会离开……
商渝无声笑了笑。
一个讨厌居所里有任何异味的人怎么可能带着满身烟味进房间。
也正和他想的一样,聂文柏在片刻后也折返至他身边,倚靠着栏杆抽完最后一点烟,明灭火星被按灭在冰凉金属上,他终于开口:
“聂文晋的男朋友?”
声音里夹了点被烟熏出的哑,像带着钩,商渝咽了咽干涩的嗓,突然就有点渴。
他捏着烟嘴转头,静静地跟聂文柏对视了会,说:“商渝。”
聂文柏点点头,视线礼貌地在他脖子以上停留。
“虞美人的虞?”
商渝笑得很开心,烟雾自淡红的唇间逃出,水顺着发尾滴落,他说:“不,是矢志不渝的渝。”
他直勾勾地跟聂文柏对视着,神色莫名认真:“不是聂文晋的男朋友,也不是花。”
商渝只是商渝。
严肃冷峻的年长男人神奇地理解了他的执着,并出乎意料地为自己最开始的称呼道歉:“是我不够尊重。”
“嗯哼,”
商渝嘴角一勾,点了点头,“没关系,后面的话其实挺不错。”
其实也不怪聂文柏会想到这个字,当下的商渝的确像一朵刚被浇灌至盛开的花,眉宇间的疲倦给他增添了点娇柔感,这让他看起来脆弱又坚韧,危险而浓烈,矛盾得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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