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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他没什么愧疚感地趴在聂文柏身上狡辩,“脚有些麻,您能拉我一把吗?”
说这话时商渝没有抬头,橙花和雪松的味道将他本就缺乏睡眠的疲惫大脑熏得更加不清醒,他随意地抬起一只手,在空气中晃了晃。
“真的无意冒犯,”
闷闷的声音自聂文柏腰腹间传出,“我实在是起不来。”
昏黄灯光下,那只带着红痕的漂亮手臂没骨头似的支棱着,皮肤白得有些刺眼,还有小腹上湿润的呼吸和说话间的震颤痒意……
聂文柏闭了闭眼,过了几秒才伸手扣住在自己眼前乱晃的细瘦手腕,将商渝从自己身上拽了起来。
“没关系,”
他冷静地回答,“很晚了,早些休息。”
商渝的脸有些红——很漂亮地从皮肤里透出来,鲜活的,潮热的,让人怀疑他经历过什么无法公然启齿的意外。
可他又是坦然的,就好像对情事一无所知的懵懂孩童,用天真的眼神和感激的语气道谢,重新在沙发上坐稳。
“聂文晋总是说您不太有人情味,”
他依然坐在聂文柏身边,大腿挨着大腿,“今天一见,我认为是他狭隘了。”
于是所有的蓄意谋划都变成了无心为之,聂文柏收回视线,低低嗯了声。
“你还很年轻,”
他站起身,主动跟商渝保持了距离,“会有更多的选择。”
商渝往后一倒,眯着眼靠在沙发上仰头看他。
“谁知道呢,”
他意味不明地说,“或许会有的吧。”
如果你肯对我做些什么的话。
聂文柏没再说什么,从他的角度来看,商渝裸露在外的皮肉上布满了伤痕,这足以证明聂文晋绝对不配在“很多选择”
之内。
可即便如此,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男人依然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医疗箱被他轻轻放在茶几上,而后聂文柏就一言不发地上了楼,背影看着十分冷淡。
商渝一时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惹到了他,大脑昏昏沉沉,他摸着自己胸口红肿的伤,懒洋洋地喂了声。
“您好像忘了告诉我客房在哪,”
商渝肆无忌惮地展示着最糟糕的自己,“还好我及时想起来了,不然得在沙发上睡一整晚。”
聂文柏站在楼梯上转身垂眼看他,压根没对他的表现做出任何的反应。
“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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