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很轻地笑了声,“想到聂文晋正在别人床上睡觉,我就失眠了。”
聂文柏扣着他的手握得很紧,有点痛,商渝看见他在黑暗中俯下身,直勾勾地跟自己对视着。
“是么,”
聂文柏意味不明地说,“需要我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
“嗤,”
商渝不甘示弱地仰着下巴,笑着说,“不用,我今天不想跟他睡,太脏了。”
聂文柏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评论,他顶开了商渝并拢的膝,微烫的指尖落在他的眼角。
“那你来找我,是想要什么?”
他低低发出声疑问的鼻音,手指顺着细腻柔软的肌肤下滑,碾开花瓣般柔软的唇。
“商渝,”
他沉声命令,“回答我。”
“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商渝主动吻了吻他的手指,而后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挑衅,“我当然是来睡你的。”
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想让聂文柏继续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敷衍自己,直戳了当地陈述自己的诉求,又飞快地舔过唇边的那点指腹,笑得暧昧:“您又何必在这里跟我打太极,真不想的话,不如从我身上起来?”
聂文柏当然是没有动的,他俯下身,压迫感愈发强烈。
“商渝,”
他用低沉而危险的语调说,“这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商渝呵笑了声,说:“哪儿能呢,我这不是色令智昏么?”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得好命:“都什么年代了,睡一觉又用不着负责,我也不会找你讹钱,多划算,别人想睡我还睡不着呢。”
聂文柏突然松开手,黑暗中响起几下骨节活动的声音,商渝被他牢牢地禁锢着下半身,几乎没法动弹。
“我不喜欢被人当做替代品,”
他慢吞吞地将手搭在商渝的衣领上,解开一颗扣子又重新扣上,“你很聪明,所以商渝,你在为什么生气?”
有一瞬间商渝竟觉得这人已经把自己看得明明白白,微弱的慌乱令他笑了声,才反驳道:“是您生气了吧?要不我道个歉,您就当我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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