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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喉咙干哑的同时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策。
商渝说得对,三个月的确太久了。
他想立刻马上跟商渝在一起。
……
但聂文柏最后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商渝实在有些惋惜,他在坐进剧院里时还忍不住去观察聂文柏的神情,边偷瞄边在心底骂这老男人实在能忍。
床上床下都是。
周围的光线很昏暗,台上的音乐剧才刚刚开始,具体在讲什么商渝也没仔细听,反正跟爱情无关就对了,而聂文柏看得挺认真,商渝盯着他侧脸看了好一会,对方都没反应。
这老东西,商渝不由腹诽,该不会是自己想看,所以才顺带跟我约个会吧?
不过聂文柏的侧脸实在优秀,舞台上的光映亮了他的脸部轮廓,让商渝想起美术教室里的石膏人像,他盯着那些线条无意义地发着呆,压根没有看音乐剧的心思。
如果换做聂文晋的话……
他突然就联想到了自己仅有的那段感情经历,聂文晋追求人的时候总爱做出格事,但凡约在电影院就一定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下拥抱接吻,或许是喜欢那种刺激感?
在除长相外的任何方面,他跟聂文柏的确是两个极端。
商渝正准备收回视线投入到音乐剧中时,从头到尾都很专注的聂文柏却突然转过头,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聂文柏低声问他:“不喜欢这个?”
“挺有趣的,”
商渝真心实意地告诉他,“但更喜欢你的脸。”
他在黑暗中握住聂文柏的手,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什么秘密:“然后就不小心走神了。”
微弱的光线不足以让他看见聂文柏的神情,但那只手掌回握住了他。
“只是喜欢脸?”
聂文柏冷淡地问他,“商渝,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聂文晋跟我长得很像。”
“我知道,”
商渝很恶劣地笑,“没办法,我这人就是那么肤浅,对着好看的人饭都能多吃两碗。”
他的手掌被聂文柏握得有些紧,男人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他,语调低沉:“看来三个月还挺短,不够你了解我的。”
“怎么会,”
商渝熟练地顺着台阶下了,“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跟聂文晋完全不一样,他就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变态,三句话离不了上床,太肤浅了,根本不值得发展长期关系,之前是我脑子进水了才跟他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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