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柏纠正他,“聂文晋从小挺疯的,五六岁的时候他和朋友打死了一只在家门口经常流浪的狗,把尸体塞到了我的床上。”
商渝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还真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一下就没了胃口,“真恶心。”
他们默契地掠过了这个话题,在太阳不再那么毒辣的时候出了餐厅朝沙滩而去——很显然聂文柏跟他一样没有下海的打算,他们吹着海风,沿着海岸线慢悠悠地往前走。
“又红了,”
聂文柏突然说,“你对阳光过敏么?”
商渝低下头,看见他握住自己被晒得发红的手背。
“不是过敏,”
他解释,“我天生就这样,容易晒伤但不容易晒黑。”
接着又突然想起件事,问道:“对了,我的那把伞——?”
“忘带了,”
聂文柏面不改色地说,并给出了解决方案,“我们可以去便利店买一把。”
商渝也没太纠结自己的伞——毕竟放聂文柏那是最好的。
“不用,”
他反握住对方,“难得来海边,打伞就没有度假的感觉了。”
他说着又突然蹲下身,从细碎的沙中捡起一块完好的,如拇指盖般大小的贝壳,抬手捧到聂文柏面前:“现在的沙滩上很少能捡到这种完整的贝壳了,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错。”
“为什么是我的运气好,”
聂文柏用求知般的语气问他,“不是你捡到它的么。”
“我的运气一直都挺差,”
商渝站起身,将那枚贝壳放在聂文柏手中,“喏,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这句话让那枚还沾着沙的贝壳瞬间变得独一无二起来,聂文柏认真地打量着它的每一道纹路,暗自思考该如何把它好好保存起来。
或许还能照着它的样子做一对袖扣用以随身携带,他想,就用珍珠和贝母,还能加上蓝宝石,这样才能对得起这份礼物的意义。
但商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聂文柏的沉默令他有些自惭形秽,这礼物送的的确太随意,他用浑不在意的语气笑着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
“喜欢,”
聂文柏打断了他的话,很专注地跟他对视,“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他的视线实在太炙热,商渝莫名脸上一燥,竟从那双眼中看出清晰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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