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在头上!”
一个警员跑去追四处奔逃的青年,另一个白人警员举着枪大声呵斥晏子殊。
晏子殊没有反抗,举起手臂,然后慢慢趴伏到草地上。
警员立刻走过来,粗暴的压住晏子殊的双肩,铐住他的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被捕后晏子殊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想为黑帮卖命,不想被这些混蛋打死。
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但是……未来是什么,在晏子殊心里仍然是一团迷雾,没有一丝光亮。
破坏公共设施,聚众斗殴,吸毒,还有退学记录,青少年监狱局派出的警员,在调查和研究了晏子殊的案件的背景材料后,决定判他入狱十二个月,即时执行。
晏子殊的母亲和继父都没有来,连律师也没有为他聘请,看来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他,更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了。
晏子殊被送去的青少年监狱叫伊诺霍斯青少年感化中心,是一所私营监狱,收教着九百多名二十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青少年,罪名大多是暴利犯罪、团伙犯罪以及贩卖毒品,虽然罪犯的年纪都不大,但都满身戾气,拉帮结派,已经是黑道上的老手了。
入狱的第一个月,晏子殊基本上是独来独往,不理会任何人。
青少年监狱和成人监狱不同,监管没那么严格,以教育为主,白天少年们除了去工厂劳作以外,就是上课。
为了使迷途的孩子们能够重返社会,找到工作,在这里可以接受正规的中等教育,如果“囚徒”
的学业成绩达到毕业标准,那么便由教育行政部门统一颁发毕业证书,并对他以往的犯罪行为不做记录,这样,考上大学或回归社会的孩子就不会受到歧视了。
但是,这里绝大部分人对学习都不感兴趣,他们有的连自己的名字都拼不好,哪里听得懂中学课程?晏子殊对此也意兴阑珊,他的成绩本来就不怎么样,勉强合格而已,但是,他更讨厌和别人打交道,所以就把全副精力放在学习上。
他那么努力拼命念书只是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而在那群坏孩子眼里,晏子殊就是一个想摆脱他们,想讨好警员的叛徒,到了第三个月,冲突终于爆发了。
“乒!
哐!”
晏子殊被一个高出他半个身躯的黑人少年扔向工厂窗户,高高的落地窗玻璃应声爆裂,但是晏子殊并未从三楼掉下去,因为这里的每一扇玻璃上,都焊有铁丝网。
“打他!
打他!”
一众犯人在旁边起哄,煽风点火,晏子殊却不想还手,因为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狱警正拨开闹哄哄的人群,朝这边赶来。
他不想再被追加刑罚了,二十四小时和这堆废物在一起,忍受着汗臭、偷窥和性骚扰,让他觉得这里比街上还要糟糕!
黑人少年伸出比成年人还要粗壮的,布满汗毛的胳膊,紧紧扼住晏子殊的喉咙,同时另一手飞快闪出一把自制的剃须刀,其实就是削薄的铁片,但是这样简陋的武器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黑人想划花晏子殊的脸,因为它像小猫一样漂亮,而他就是想破坏漂亮的东西,这让他非常兴奋!
“……”
眼见刀片逐渐逼近了自己的脸孔,晏子殊却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但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周围突然一片寂静,晏子殊困惑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前,一个黑发青年用手紧紧地握住了刀片,手背都鼓起青筋,好像要把刀片捏断一样。
鲜血就这样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淌到地上,但是黑发青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就那样直瞪着黑人。
“是杜邦云!”
犯人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非常吃惊,黑人也吓了一大跳,松开了手臂,晏子殊摔到地上,狱警们冲了过来,举起电击棒猛敲黑人和杜邦云的脊背!
“跪下!
全部都跪下!”
杜邦云和黑人跪了下来,其他少年也纷纷双手抱头,就地跪下,不敢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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