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挺话痨的。”
周围的目光络绎不绝,隔着拉长的口罩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帅,她戳了戳因气鼓胀的口罩。
阗禹:“有吗,你也没少说话啊。”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比我长。”
他笑得更深,眼神闪着狡黠,“原来你一直在数我的话。”
仿佛气势矮了一截,她转头。
透明的玻璃窗正好经过深色的事物,倒映出他侧目盯她的样子。
残留的日光折射,他与窗面照出的她对上视线。
静了一瞬,阗禹抬起手,伸两根手指轻放她脑袋上,扮兔子。
她头也不回地打掉。
阗禹笑眼尤为明显,半假半真地:“你打人怎么这么疼,太用力了吧。”
他说到这个,盛静鸣突然记起一种玩法,立刻扭身找他的手腕。
阗禹伸手递到她面前,“嗯?”
她使劲扣紧,握牢男生未长成的骨骼三四秒,然后松开,观察他皮肤红印慢慢消失的变化。
颜色淡,速度也比她消得快。
“血液不通的现象,你要玩这个吗?”
阗禹反应过来。
“嗯,我的更明显。”
她说,让他重复自己刚才的动作。
他照做,稍微用力,被她抱怨:“力气这么小。”
只好无奈地裹紧她的腕骨,食指与拇指相碰,掌心贴着偏凉的皮肤,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鲜红掌印。
阗禹始料不及,没料到她的留痕体质严重到这种程度。
而盛静鸣像个变态,看得津津有味,欣赏被挤压的血色一点点地消失的过程。
看完才发现他的耳朵红透,盯着她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直至下了车,他的红耳朵还未完全褪色,问他总转移话题,闭口不说原因。
“你是不是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她越猜越离谱。
阗禹摇头,递回书包和手提包,说:“口罩我洗干净再还你,好了送你到这儿,拜拜。”
“……”
最后她泄恨地戳了好几下他的肚皮。
回到家,只有伏盛在,穿着睡衣躺沙发。
客厅弄得很乱,啤酒瓶和烟盒到处都是,电视开到最大声,吵得心烦。
一看就知道伏盛又旷课没去。
“去哪儿浪了这么晚回来,她们去商场了,剩饭在电饭煲里,自己热。”
伏盛懒得抬眼,说完又继续玩手机,跟新男友聊得正嗨。
盛静鸣忍了,脑海中一瞬闪过他的笑脸,心情平静许多。
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仿佛开关,在某个瞬间一打开,连空气都变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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