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同尘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是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吗?在他的记忆里,老板还是陷入苦恋、求而不得的啊!
晏初水的下一句是:“算了,你又没老婆,和你说你也不懂。”
“……”
这就有点人身攻击的啊。
未免继续被羞辱,殷同尘决定还是先谈正事为好。
“兰蓝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她这两年半共在五家拍卖行上拍十六次,没有一张画作流拍,且价格每每攀升,直到今年春拍才维持不变,倒也印证了她那天的说辞。”
他将冗杂的资料总结了一番,向老板汇报。
殷同尘心里清楚,晏初水让他好好研究的主要原因是——不相信兰蓝,所以才要核实她来墨韵的真正理由。
眼下核实了,晏初水依旧心存疑虑。
搞艺术不是搞IT,只能吃青春饭,画家是越老越值钱的职业,价格不变就如此着急,除了野心过大外,似乎还有点卖不掉的焦虑感。
不对,兰蓝说过,她的画一定会卖出去。
“有传言,圈内有画评家在议论她的画价,虽然她父亲兰秉轩的价格更高,但毕竟有资历也有职位,相比之下,兰蓝的履历还是弱了些。”
殷同尘之前对她兴致勃勃,是出于拍卖师的职业需求,眼下资料越查越多,他也愈发赞同老板的思虑了。
“我查了所有成交的拍品,她的主要买主有三位,其中一位是华晟文创公司的董事长,拍下近一半的作品共四十二张画。
这些画都是以公司的名义买的,而且不光是兰蓝的画,还有兰秉轩的,今年那张一千八百万的《母子图》也是他在听海轩拍走的。
所以,我私下做了统计,这位董事长在近三年的春秋两季大拍中,光是买兰家父女的画就支出上亿。”
“这些画后续的动向呢?”
晏初水问。
殷同尘摇摇头,“都没有在其他拍卖会上再出现……”
晏初水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办公桌上点着,忽地想起了什么,“等等,你刚才说,有画评家在议论兰蓝的画价?”
“是的,还有谣言说她是以色卖画,她这两年风头太盛,难免惹人妒忌。”
殷同尘叹息道,“可能想借你的金口为她的画作证明,挡住那些风言风语。”
“以色卖画?”
晏初水冷笑。
“也亏那些人想得出来,真要‘以色’,还不如卖身更快,画什么画啊!
我看他们也别评画了,先评评自己有没有‘姿色’好了。”
艺术圈里装逼、装学术的人他见得多了,早年他初露头角,推翻了不少鉴定结论,因而有人说他是跳大神、开了天眼,久而久之成了如今的“眼睛开了光”
、“火眼金睛”
……
看吧,一切神话都是无能者缔造的。
“所以你相信兰蓝卖画是清清白白的咯?”
殷同尘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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