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笑咪了眼睛,忙挟了一只大虾给他。
我吐了一口气,专心吃饭,姐姐出院了,我也该用心读书,准备去考试了。
“经过这件事,我做了一个决定,”
方诚想了一下,神情转为凝重,他是看着我说的,我想这个决定应该是要我的同意,我不会同意他干什么?无非是写那些烂书,他是不是又想写那种书了?我低下了头,“我和书商谈过,两年内我会写十本,他们给我一百万。
印数超过五十万册我会拿到版税,合同沁已经看过了,对我们很有利,我已经签了。”
“你要做贱自己,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假假的浅笑着。
“盈盈!”
姐姐看着我,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脸色很差,看上去疲惫不堪,“我懂你的意思,方诚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孩子,现在家里的情况你该知道,家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我这几个月里也不能工作,双胞胎,多好玩啊!
可是吃奶粉,看病,读书、交赞助费……这些全是双份。
这些日子,你也在赚钱养家,个中甘苦你该知道。
别这么不依不饶好不好?”
姐姐想了一下,“还记得妈妈吗?”
我摇摇头,我对妈妈的记忆只有那间大病房。
她笑了,“不记得最好!
那两年我一直住在医院里,就像方诚这四个月一样,那时爸爸也在医院里。
妈妈没病的时候很漂亮,爸爸也是出名的美男子,我们四个去公园总是会有很多人看。
可不到三个月,那一切全没有了。
那时给我最深刻的就是,美丽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如果有人对我说因我漂亮而爱我,我会转头就走。
三个月之后妈妈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杀了我吧!
’因为太疼了!
她就这么喊了两年!
她那间病房里还有些和她一样的病例,每天经历着的就是生与死的挣扎。
那两年我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心也都麻木了,有时我会想妈妈死了也许更好,治不好,又死不了,那种生活真的太可怕了!
对她,对身边的人都是残酷的事。
那天她又疼了起来,叫着爸爸,爸爸以往每次都是叫我去喊大夫,他会抱着妈妈,和她说话,亲她,让她分散注意力,等大夫来救她,那天爸爸不在,我去叫了医生,可是那天妈妈没能挺过来,我疯了一样去找他,在路上我就想是爸爸害死了她,如果爸当时在妈妈也许就不会死!
再后来,我在家看到了那一幕,我从那时起谁也不信,当然除了你和外公、外婆之外!
爱情、友情我也不相信。
对我来说,只有有血缘的才是可信的人!
我能接受肖明,是因为方诚对我说他是我弟弟,我们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
这句话打动了我。
因为肖明有一半血液与我相同!
这几个月,看着方诚突然想到了爸爸,一下子原谅他了,这就是我四个月的收获。
所以方诚以后如果你不再爱我了,跟我说一声就行;对不起,肖明,我对你母亲太过分了。
再就是对你说,我对方诚没有你那么高的要求,他只要对这个家忠诚,对我忠诚就够了!
能不能成名成家,那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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