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那些天里一直沉默着,在讨论姐姐该葬哪时,他终于开口了,他想带着姐姐出去走走,他们一直想去的,可孩子们太小,总也没去成?他让我把孩子们送回他父亲那,他也不知道会去多久多远!
我问他会回来吗?他说会,他不是有儿子吗?我让他走了,就像他说的他是属狼的,受了伤会躲入荒原的深处,独自舔平伤口。
要么伤愈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家;要么独自高傲的死去!
后来肖明问我为什么让他走,我说出去了他才能哭,哭是件奢侈的事,也是件幸福的事!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也没了泪。
我的荒原在哪?有时我真的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可哪里又是呢?
方诚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带着姐姐的骨灰。
我知道他走了,他在我门口站了一会,我想他也许是想和我告别吧!
可最终没有进来,他便离开了。
我也没送他,我第一次放开了手,是啊!
以往即使姐姐在,他的事我也会插手,我不许他乱写、乱出书、我不许他做花哨的事。
我逼着他按着我为他指定的路走。
这一次我没说什么,我希望……不,我想,姐姐和他,都希望自主这一次旅行,去他们想去的地方,走他们想走的路。
我没把孩子送回水城,他忘了姐姐把孩子留给了我。
我答应过她,她有事时我会照顾孩子们的,也许那时姐姐就知道方诚靠不住。
不过我把刘妈送了回去,刘妈的儿子们早就让她回去了,可她舍不得孩子们,现在姐姐没了,方诚走了,我和肖明都有工作,我们得找一个强壮的帮手,刘妈不能这么操劳下去了。
到她家里,她从箱底拿了个布包给我,刻着我名字的镯子。
我看着她,她说这镯子早就备下了,听说方诚娶的不是我,想拿去改的,可最后还是决定做新的,她说一直给我留着呢!
我没要。
在水城,我没去看方伯伯,可是他找到了我,“你和肖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孩子们留下能行吗?”
他看着我。
我把姐姐当年说的话又说了一次。
“她知道方诚当不了一个好的单身爸爸,她不要她的孩子二十年后成方诚第二、第三,对不起方伯伯!
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们的!”
我知道我影射了他,只好马上道歉。
“你的工作怎么办?”
他不介意的摇摇手,继续问道。
“我已经走得太快了,是时候放松一下。”
我笑着。
“个人问题呢?”
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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