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安心些许,却还是开心不起来,黯然神伤道:“繁繁一定很想我们。”
“是啊。”
初为人父,一下子和儿子分开这么久,一向看得开的魏枕风竟也叹了口气,“繁繁肯定会奇怪,总是抱着他的亲爹去哪了。”
赵眠越发心堵:“他晚上会不会哭得更厉害了。”
赵凛大手一挥:“完全没有的事,繁繁他整日在雍华宫不知道多开心,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晚上不哭又不闹,一觉睡到大天亮,一个月就胖了三斤半。
还有父皇和小妹陪他玩,笑容比你们在的时候可多多了。”
景王殿下开朗又活泼,“放心吧皇兄,大侄子一点都没有想你们。”
赵眠:“……”
魏枕风:“……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会安慰人?”
赵凛被赵眠和魏枕风如出一辙的微妙神色搞得有点懵,他求助地看向嵇缙之,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嵇缙之微笑道:“没有,只是王爷不必说得如此详细。”
不管怎样,得知小皇子健康又快乐地成长着,两位不被想念的年轻父亲最多的还是欣慰。
赵眠想起了另一桩事:“赵凛。”
赵凛立定站好:“臣弟在?”
赵眠道:“你以后要称呼魏枕风‘大嫂’。”
赵凛吓得黑容失色:“……啥?”
夜里,魏枕风在宫中设宴为赵凛和嵇缙之接风洗尘。
宴席不算正式,像是场家宴,受邀的多是赵眠相熟之人,魏怀逸也在其中。
自从魏枕风确定要登基后,魏怀逸心结已解,病自然也好得快。
魏枕风有意培养他,常常把他带在身边。
不知魏枕风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两个兄控弟弟被安排坐在一起。
正如赵眠预言的那般,两人很能聊得来。
赵凛:“我哥三岁能文。”
魏怀逸:“二哥五岁能武。”
赵凛:“我哥至尊至贵,无人能及。”
魏怀逸:“二哥俊美潇洒,任情恣性。”
赵凛:“我哥能把人骂到哭。”
魏怀逸:“二哥不怎么骂人,他一般直接动手。”
北渊的膳食比不上南靖,酒却是一绝,十分对赵眠的口味。
许是春风正好,气氛太过热烈,赵眠一时多贪了几杯,待到酒阑人散时,酒意渐渐上头,他已有五六分醉意。
有旁人在,赵眠尚能自持,不失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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