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绥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来:“快快快,喝点。
冲一冲。”
李孜伸手去接,没摸到,往前一步就往地上栽!
郭绥吓得手里杯子差点摔地上,急忙把他撑起来。
李孜扶额,喘了一声:“这他妈劲儿真大。”
“再没劲儿像您这么喝也不行啊。”
郭绥拉过椅子来坐下。
李孜靠着座椅,狠狠吸了一口烟。
四周都是欢笑声,他只觉得冷清。
元旦过后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李孜一觉醒来,悬冰的松枝叩窗,满树晶莹,焕然已经是另一片天地。
师傅们陆陆续续地回家,推拿馆里人不多了。
李孜决定今年提前回去过年,距离年三十还有一个多星期他就和郭绥收拾好东西关门。
两人挤上了火车,郭绥没订到下铺,难为李孜一个盲人在人来人往的车厢爬上爬下。
床上的被单褥子一股霉味儿,又硬又臭,李孜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干脆坐在走道上抽烟。
一个男人经过他身边,在他对面坐下,问他要了一支烟。
李孜递过去,男人的手擦过他的手心,站起来笑笑说去厕所了。
李孜挑眉,他心烦气躁,冷风从窗缝里渗出来鬼似的发出喑哑的嘶叫。
他站起来,往厕所走,男厕所门一开,有人把他拉进去,兜头就亲上来。
他的裤子皮带被解开,陌生人抱着他坐在洗手池上,李孜只来得及说:“套子。”
东西顶进来的时候保险套冰凉的滑腻感让他屁股哆嗦,陌生人舔舐他的脖子,闷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和瞎子搞。
李孜很不耐烦,要做赶紧。
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快速抽动,整场性事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李孜拿卫生纸擦干净腿根上残留的润滑液,收拾裤子站起来,屁股被洗手池磕得生疼。
陌生人意犹未尽:“存个号码吧,我也在下一站下。”
李孜甩开他,摇头:“你活儿太差。”
他点了根烟开门就走。
身体里的燥气终于得到缓解。
以前他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跟人搞的,他对陌生人不放心。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
但速食胜在方便快捷,吃完了也不会想留恋。
反正只是寂寞的的话,什么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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