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释放秘法,以最戒备的姿态,竭力寻找其余人的踪迹。
“别找了,我自个儿来的。”
宴屿眠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笑着对封钰道,“最近手有点痒了,想找找点陪练,封钰,你是要单挑,还是想一起上?”
“陪练?”
封钰目光一滞,“你单枪匹马闯入我魔门腹地,就是为了拿我练手?”
“是啊。”
宴屿眠答应得如此理所当然,她含着笑的无所谓神情几乎要将封钰激怒,“这天底下,也只有你适合陪我练练了。”
她的话是如此猖狂,众魔教之人各异的面容上纷纷浮现出愤怒和恨意,可没有一人胆敢率先动手,此前的无数次惨案还历历在目。
他们只能更加疯狂地寻找其余人踪迹,宴屿眠一定带来了帮手!
她要是真孤身一人前来,传出去了魔门的脸要往哪儿搁?
“怎么不说话呢?”
宴屿眠叹了口气。
下一瞬,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封钰立刻将手按在胸口,锋利剑意刺破胸膛,泼洒的鲜血中,一把漆黑长剑被他从体内拔出,血液顺着剑身繁复的纹路滚动流淌,煞气冲天。
祭,邪剑纯寂!
嘭——!
明明是金属的刀剑相撞,却发出爆炸般剧烈的恐怖声响,精纯剑意与刀意冲撞,激起无形的波荡,肆意妄为地扩散,所到之处乱石崩飞,建筑倾塌,沙尘飞扬。
刀光剑影之间,两人便已对过数百招,宴屿眠神情轻松,仿佛直到现在,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日常修炼。
滔天魔气还没来得及聚拢,便被唐刀斩灭,同样,剑锋也出现在刀所有的必经之路上。
他们实在太熟悉对方了,熟悉到只要一抬手,就能猜到接下来的招式。
如果按照原来的情况,到最后这将是一场表面看上去势均力敌的战斗。
虽然此前的每一次,封钰都竭尽脱力,宴屿眠留有后手却选择退让。
但这次封钰敏锐意识到了不同,宴屿眠,是真的抱着杀心。
她含笑的异瞳深处,神情是如此冷冽,而手上的招式也出现了封钰从未见过的。
罡风是刀,锵鸣是刀,残影是刀。
上万把刀将战场中心的两人包裹,任何胆敢插手的人无论是谁,都将被凌迟至细碎齑粉。
霎时间数千头颅被斩,魔教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身死,不得已一退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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