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骂她的大老板,不就等同于骂自己吗。
乔忆尔生了一双又灵又大的圆眼,笑起来更显生动元气,加上她一笑就会咧开唇瓣,露出两颗尖锐又可爱的虎牙,整个人盈满了俏皮的感染力。
林煦见她笑得如此肆意开怀,没忍住抬起手,狠狠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脑袋:“傻样儿。”
他宽大手掌覆来头顶的刹那,乔忆尔畅快的欢笑被一键暂停,尽数自然明快都似历经冰封,沉落冷冻。
他们以兄妹的身份一同长大,更亲密无间的行径都有过体验。
林煦牵过在鬼屋吓到哇哇大哭,说什么也不肯再走的乔忆尔的手,也背过初次接触泰拳,累得眼皮打架的她。
他还迫不得已接受过看了鬼片,不敢一个人睡觉的她,大半夜放她进了自己房间。
两小只睡到一张床上,他耐着性子讲老掉牙的童话故事,哄她入睡。
不知是不是乔忆尔在几分钟前才动过主动去蹭林煦脸颊的歪心思,此刻不过是被他亲昵地揉着脑袋,她就犹如石化,浑身不自在。
乔忆尔猝然联想到两人孩童时期,无所顾忌的亲近,打开他的手,义正辞严地说:“你不要随便碰我。”
林煦的右手愣在空中,一脸迷茫:“又怎么了?”
乔忆尔别扭地转过身,背对他:“我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
林煦怔神片刻,缓缓将手插入裤兜,忍俊不禁:“你是我妹。”
况且只是摸一下脑袋而已。
乔忆尔霎时犹如遇了明火的炮仗,刷地回头站起身,声嘶力竭地提醒:“我不是。”
林煦神情微微一变。
乔忆尔急火攻心,咬字又重又快:“不是亲妹妹。”
“我把你当亲妹妹。”
林煦不止高出她一个头,定定俯视她,义正辞严地说。
乔忆尔不知什么时候学过一个词语——杀人诛心。
她当时就清晰明了它的意思,却是等到这一刻才切切实实感悟到它的实际含义。
她加起伏的胸腔好似汇聚了赤烈岩浆,沸腾的粘稠层层上涌,足以烧得人理智全无。
乔忆尔瞪圆的眼眶止不住酸,锋利牙齿咬上口腔中的软肉,不管不顾地上手推他,语无伦次:“不是!
我不要!
你给我出去。”
她这通脾气来得太过莫名其妙,林煦不作防备,懵然地被她推着后退两步。
他试图和她掰扯几句,讲讲道理,奈何她压根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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