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要过了,两人来得晚了,餐厅里剩下一两个人,坐在很远的地方闷头文雅地吃早餐。
温浅走过去,拿了个餐盘,夹了一个煮鸡蛋,早餐品种繁多,温浅举着夹子,正犹豫夹那个菜,简帛砚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因为我吃不下饭,身体饿坏了,不值得。”
温浅横了他一眼,赌气连续往餐盘里夹了一片面包,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块蛋糕,两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夹了点抢菜,堆得跟小山似的,上尖一盘子,简帛砚看着她,低头笑笑,夹了块全麦面包片,跟她一样,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
温浅端到一张桌上吃,简帛砚一会跟过来,坐在她对面,她不能撵他,选择无视,两人各自吃,都不说话。
温浅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煮鸡蛋,吃了一块蛋糕、一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盘子里还剩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一个韭菜盒子,胃里满满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实在吃不下了。
温浅看看餐厅里没人了,餐厅服务人员专门为她和简帛砚两个人服务,自助餐吃多少拿多少,提倡不浪费,她盘子里剩太多食物,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就走。
她盯着自己盘子,抬头看看对面的简帛砚,简帛砚慢条斯理喝粥,他就拿了一块面包片,应该没吃饱,她想叫他帮着消灭点,减轻负担,简帛砚低头拿着勺子舀粥,不抬头看她。
温浅为难了,本来白住酒店没花一分钱,浪费食物,不讲社会公德,太说不过去。
温浅朝简帛砚张了张嘴,终究没底气喊他,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她看看表,快七点半了,再耽搁上班迟到了,正左右为难,这时,简帛砚抬头,伸过筷子,把她盘子里剩下的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夹到自己盘子里,这中间既没看她,也没说话,温浅瞬间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还算仗义解了围,又觉得都是他害的,他不刺激自己,自己也不能赌气暴饮暴食,复又白了他一眼。
看盘子里剩下的食物不多,走去盥洗间洗手,简帛砚很快吃完,也走到盥洗间洗手,站在她身旁,说了句,“我开车送你。”
“不用。”
温浅没领情,烘干手,转身走了。
温浅出了盥洗间,朝电梯间走去,简帛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电梯门一开,温浅迈步进去,电梯门刚要合上,简帛砚跨步进来,两人并排站着,中间有一人空隙。
电梯从三十九层往下,到三十六层停了,上来两个人,简帛砚和温浅站在后排,那两个人站在二人前面。
中间又停了几次,上来五六个人,简帛砚往温浅身旁靠了靠,两人紧挨着,简帛砚站在左侧,温浅站右侧,无意中两人手指碰了一下,温浅手指尖像过电酥地一下,赶紧拿开手,把右手提的包换到左手,挡在两人之间,简帛砚自嘲地笑了下,她避自己如蛇蝎。
电梯下到一层,温浅跟着人流走出去,瞄了一眼身后,简帛砚没跟上来,她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她必须远离,昨晚让他上了,但也知道了他手里没有视频,她顿觉轻松和踏实,等安然回来,她搬到安然家里住,等租房腾出来,她搬过去,未来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要努力赚钱,母亲和弟弟无处栖身,她要给她们一个安身之所,为自己建一个窝,这是她短期的奋斗目标。
上班乘地铁快捷,没有堵车的烦恼,十五分钟后,她走出地铁站口,朝单位走。
包里的手机嘟地一声,她边走从包里掏出手机,进来一条短信,简帛砚发来的,‘告诉我怎么做,你能原谅我。
’
温浅回了一条,“你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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