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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遥速度极快,简七跟的极为辛苦,找到医馆之后,立马踹开门,把馆中学童吓了一大跳,问到:“大夫呢?”
学童见来人一脸凶神恶煞,吓得话都说清楚,忙向后院指了指。
简七把大夫从床铺上揪出来。
大夫被人半夜从睡梦惊醒,心升大怒,本想开口大骂,一看来人也不敢说什么,赶紧随意披了件衣服出来招呼把病人放下。
顾北遥放下施晓然,就立在远处墙边,双目却没有离开。
大夫把了阵脉,随即写了张单子,召来学童去抓药煎煮。
药端过来时施晓然已烧得迷迷糊糊,苦药一入口只管往外吐。
大夫把两个老婆和丫头都叫了来协助喂药,几个人手忙脚乱了半天,总算让病人把药喝了下去。
留了个丫头一直守在旁边,不停地给病人换额上的湿毛巾。
虽是极其困乏无聊,但见旁边两人面容冷峻,不得不打起精神。
天亮时施晓然还是没有醒来,温度倒不似之前那么高了,才把丫头打发了下去,大夫又叫人灌了一次药。
施晓然醒来时已是下午,头脑昏沉,口中苦涩。
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床顶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营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
目光扫了扫屋内,看见一个黑衣人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施晓然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发出嘶哑的声音:“水——”
顾北遥倒了杯水过来,将她扶起来,就着自己的手上的被子喝了。
施晓然见他双目有血丝,心中有些感动,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
“好好休息”
顾北遥将她放下,盖好被子。
晚上有人端来了一碗粥,施晓然勉强喝了两口,看着端上来的一碗药发愁。
可也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端起药碗,壮士扼腕般一饮而尽,顿时,五脏六腑都被苦得变了型。
虽是满嘴苦涩,但过了一会施晓然还是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屋里来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衫男子,风尘仆仆,对着顾北遥行了个礼,顾北遥向床上指了一下“毕涵,你看看吧。”
毕涵坐在床边凳上,手搭载女子腕上,过了一会,道:“二宫主,并无大碍,只是寻常高烧。
如今已经退了,调养几日就好。”
顾北遥点了下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明天能上路吗?”
“无妨,我驾车平稳,不会影响到她休息。”
过了一会又说,“二宫主,听说她不怕你的毒?”
“嗯,所以我要她无事。”
“宫主查过她是何来历?”
“派人查了,没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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