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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闲。”
程希说完打开洗衣机,拿出洗衣液倒了大半杯,然后调好程序,摁下开始键。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再转身时,发现路虎已经启动,缓缓开了出去,并且很快隐入了夜幕之中。
程希看着车离开的方向有点出神,直到这会儿,他才静下心来,把这件事从头到我想了一遍。
从追尾开始,到昨天晚上贴罚单遇到吴晧,再到今天吴晧请他吃饭,并说要搬过来住,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他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突然就背了一屁股债,还被债主逼得以后要天天睡沙发,这叫什么事儿。
按理说吴晧这种有钱人,肯定不缺这八十多万。
就算怕他还不起跑路,提出要抵押这个房子,也完全可以去做个公证,或者让他写下欠条,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杜绝他跑路,但为什么就非得天天住他这儿看着他?
退一万步讲,住这儿也不是万无一失,两人每天都要上班,出了这个门儿他要跑是分分钟的事。
当然,他真的没有想过要跑。
就算他躲得过吴晧,也躲不过他老爹。
吴晧跟他从小就认识,知道他爹在南城派出所一干就是二三十年没挪过地方,要找到他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他就更想不通吴晧坚持要搬过来住的理由。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程希抓了抓头发,当他是富二代日子过的太清闲了,要来他这个小蜗居体验生活好了。
不就是一起住吗,不就是睡沙发吗,谁怕谁。
程希转身走进客厅,边走边将身上的T恤脱了往沙发上一甩,径直进了浴室。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第二天五点半,接到吴晧的电话说在单位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在心底哀嚎了一嗓子。
“你又来干嘛?”
“接你回家。”
吴晧气定神闲吐出四个字。
程希无语,这四个字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
一个男人,开着车,在下班时间等在他单位门口,说要接他回家。
如果他是个女人,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
但关键是,他是个男人,而且他俩的关系并没有这么融洽。
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让自己保持淡定之后,程希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你今天就搬过去?”
“不然呢?还要选个黄道吉日么。”
吴晧把电话放到另一边耳朵上,对向他走来的门卫说了一句,“我等程希,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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