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被看的很不舒服,那狱卒是言语有礼,却并不是真心尊重,便打发他出去,自己拿了本书熬夜看。
书没翻两页,夏安倒等的心急了,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夏安手托腮打盹的时候,外面突然间热闹起来,有男声有女声,皆是带了喜色,唤着“王爷”
。
夏安猛然坐起,紧紧地盯着门口。
但是热闹很快由欢喜期盼变成了哀怨不满,夏安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喊:“王爷,怎么还去灵犀公子那里,您都有一个月没来奴家房里了。”
吹灭灯,夏安在凳子上坐了会,越发的无趣,便上床睡了。
第二日醒来时,额头伤口痒痒的很,知这是快好了,夏安不敢去挠,便侧躺在床上看书。
过了会,昨日的那个狱卒开锁,先见了礼,送进来一碗米粥,一碟小菜,一盘桃花卷糕和一壶热茶和一条湿热毛巾,比昨日早饭要丰盛。
夏安苦笑,倒是坐牢这几日成了他在王府过的最逍遥最富贵的时光了。
夏安凳上坐了,没有擦脸,倒了杯茶漱漱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
那狱卒看的奇怪,昨天还跟饿死鬼似的,今天却有了主子的范儿了。
“狱卒大哥,我额头上有伤,不知能否传些伤药进来?”
夏安虽有意拿主子的谱儿压着狱卒,但也不会太过,言语上还是给狱卒些面子好。
不是夏安要装主子,实在是在这种情况下,此法最便利也最能达到目。
还是狱卒给他的灵感。
狱卒瞧瞧夏安额头上分明是换了药的,昨天包伤口的是一块白色纱布条,今天是天蓝色绸缎撕条,看料子,不像是一般侍妾色人能用的起的。
估计这个男色,是比较得宠的那种。
久久等不到回答,那狱卒还总拿一种怪异的眼神瞅他。
夏安故意冷下脸:“这也不行。
那我叫个人进来给我送总可以了吧。”
他当了十五年的大少爷,通身气派自是不用说。
“伤药奴才一会子送来,但奴才去药膳方所取的伤药定是比不得您所用的好,万望您不要介意。”
狱卒恭敬答道,但下拉的嘴角泄露了他的不悦,都有了还要。
有药就好,夏安抚上额头,既然王爷开恩将他关到了这个地方,如此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出去后伤药肯定得用自己的,夏安是藏了份伤药,可是能留着自然是最好。
“你去门口知会一声,若是有个叫小金的下人要见我,你便带他来。”
夏安已经不打算同狱卒商量了,既然人家装着尊敬你,那他便装着要人尊敬吧。
“奴才领命。”
狱卒躬身,拿了便桶出去刷。
夏安勾起嘴角躺在床上,还是当主子的感觉好啊。
小金是吃过午饭的时候来的,夏安看见他,大喜过望,从床上起的急了,一时晕怔,差点摔下床。
小金还以为他哪里遭人虐待了,脸色大变,扶起他便急急地问:“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狱卒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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