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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手立刻一僵,摩严闻声低头,却只见青丝三尺失了束缚顺着肩膀滑落,跟着微风飞扬。
“怎么了?”
摩严问。
“没,没什么。”
流音一开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谁让他心虚,“发簪没束好,掉下去了,应该是摔断了。”
“恩。”
摩严点头,继续走。
他记得流音束发的那一只,一回流音下山在人间买的羊脂玉的簪子,流音似乎很喜欢那一只一直带着。
玉的质地脆,这一掉下去怕是段成了好几截不止。
流音见摩严似乎没有要让自己去捡发簪的意思,送了口气。
一支发簪换师尊一瞬温柔,值。
风静月无声,只有摩严的脚步响在耳畔。
流音只希望着声音可以响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以久到岁月的尽头。
只可惜除了人生再没有一条可以让人走一辈子的路。
再长的路都有尽头,更何况从摩严的书房到达卧房最久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所以当摩严顶在他的房门,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只恨人生太长,路太短。
只是摩严都将他送到床上了,他还能说什么,除了睡觉他还有什么可说?
流音这么想,摩严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了,放下了徒弟转身就想走。
可人心贪婪,总是不满足。
摩严走了两步就发现袖子被扯住了,回头一看,流音凭着黑夜摩严看不清楚自己,任由嫣红自面庞燃至耳尖,“师尊。
晚安。”
然后放开了玄色的广袖,手还不经意的碰到了摩严的。
“恩。
早些睡吧。”
摩严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转身就离开,在他跨出门槛的一刻,房门也自动合上。
流音抱着被子,一边抱怨摩严连晚安都不会说,明明小时候都搂着他睡的。
一边又骂自己人心不足,这样还不好。
已经超越了往日的界线了,还不够?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不该,骂自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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