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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添乱。”
沈母皱眉训斥沈明天,没看沈既拾,低头吃了两口饭才又抬头讷讷地说:“那你就陪朋友去看看吧。”
她像在怕什么一样,声音总是沉沉的。
温让没有等到沈父回来,一来沈既拾刚放假回家,身为母亲肯定想跟孩子聊聊天儿说说话,自己一个外人在这儿不合适。
二来,这个家里实在让温让感到憋闷。
他在走之前被沈既拾带着参观了房间,一张大床,一条书桌,一个衣柜,圈成了沈既拾和沈明天兄弟俩二十年的成长空间。
书桌挨在窗户下面,是那种看上去就很有年头的老旧木桌,桌面上压着一层玻璃,玻璃与桌面的缝隙间塞着一层旧照片。
桌上靠着墙堆起从小学到高中的厚厚教材,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一应俱全,全都是双份。
墙角有铅笔画上的小涂鸦,温让凑近看了一眼,十分稚嫩的笔触,他简直能想象到两个小毛头趴在书桌上,不想学习,东摸摸西画画,额头抵着额头说悄悄话的样子。
“真好。”
能陪着弟弟一起长大,光想想那个画面就幸福的不得了。
沈母挽留温让在家里吃晚饭,温让笑着拒绝了,坚持让温让把买来的东西带走,温让当然不能答应。
“那你住哪儿呢?”
“来之前已经定好了酒店,我直接过去就行。”
沈既拾把脚蹬进鞋子,拎过温让的行李开门下楼:“妈,我送温让过去,晚上回来吃饭。”
沈明天眼巴巴望着哥哥,吭吭叽叽:“我……那我……”
“你去找你同学玩儿,别黏着你哥。”
沈母拍了小儿子一巴掌,把他拎回了屋里。
“刚回家就又送我走,阿姨该怪我抢他儿子了。”
温让定的酒店离温家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刷卡进了房间,他终于放松下来长吁了一口气,歪在床上冲沈既拾笑眯眯地打趣儿。
沈既拾站在原地歪头看他,这人在人前永远是言行得当的无害模样,只有在与自己相处时才会露出这样松散又不设防的姿态,像撒娇一样。
他抬起一条膝盖压上床沿,温让的脑袋顺着凹陷下去的弧度往自己这边滑了滑,沈既拾弯腰,指尖儿捞起覆盖在他眉眼上的一缕额发,往他眉心处啄了一吻。
温让舒适得眯起了眼。
“如果你就是温良,多好啊。”
温让揽住沈既拾的脖子向下使力,沈既拾没说话,配合着卸了力气往他身上压伏下去,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处。
一只手扣进温让后脑的发丝里,把着他的头颅向后扬起,绷成一线的脖颈裸露出来,沈既拾的嘴唇从他的下巴上向下摩挲,就像某种依附皮肤而活的生物,攀附着迷人的线条啃住他的喉结。
一阵湿濡的舔咬。
温让的睫毛颤了颤,沈既拾的头发扫在他的耳根儿处,很痒,让他有些想笑。
他轻轻抚摸着沈既拾浓密的头发,享受恋人轻柔的啮咬,双眼虚无的扫向阳光充沛的窗外,仿佛在梦呓一般低语着:“如果你是温良,我就找到你了。”
啮咬停顿了下来,沈既拾放在温让腰后的另一只手摸进他的衣摆,顺着脊柱往上抚摸,将人更加紧实的搂在怀里。
“真的么。”
沈既拾的声音从温让的肩颈处传出来,闷闷的,像是裹着潮湿的雾气:“如果我就是温良,你还能这样坦然躺着,被我抚摸么。”
在衣服里摸索着肩胛骨手像是配合话语的意境,极速向下滑进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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