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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项真时不时争夺注意力的幼稚行为,他这个月的稿子准备得很快,就着超新星爆发的课题写了好长一段抒情文字——都是套路。
程振云虽不喜欢,却也必须承认这样套路的写作反而比使用精准而干瘪的数据科普效果更好。
程振云的那一群天文爱好者粉丝早已习惯,对此没什么意见,唯一有意见的那位,当晚就打了电话过来。
“‘SN1006就像蝴蝶将翅膀盖在世人眼前’,”
项真在电话里十分委屈,“天呐!
这么浪漫的情话!
云老师居然宁愿对星星说也不对我说!”
程振云说:“你是玫瑰色眼镜。”
项真:“?”
程振云没有解释。
西藏仍然使用北京时区,天黑得晚,长庚缀在天际若隐若现。
他望着那颗明亮的行星,疑惑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一颗死去很多年的星星吃醋吗?”
……当然不是。
项真轻咳一声,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下周一生日哦。”
顿了顿,他小小声问道:“云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可以见面吗?”
毕竟云老师还在出差,项真这样主动地要求见面,的确是强人所难了,话说出口时便流露出忐忑与几分不明显的期待。
程振云冷淡道:“不行。”
项真被噎个半死。
程振云仿佛能听到项真心碎的声音。
他微微勾起唇角。
项真收拾好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若无其事地问:“云老师在哪儿出差呢?”
程振云说:“羊八井。”
“?在哪儿?王府井附近?”
“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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