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哭腔拖得长长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出她的无措。
又死人了?
吴青没第一时间就闯这中年农妇的屋里去,他昨天就叫人猜疑和命案相关。
现在当避嫌。
待周围几户村民一起来了人,吴青才和众人进屋。
只跨过了门槛两步,各村民手上的土油灯,便将地上一具尸照得显形。
一名中年农夫,打着赤膊,浑身惨白,脖颈处血水在无力滴落,显然已经流了不少时间。
脑下围绕着脑壳,聚了一小滩猩红。
仰天的脸上,两只眼睛一张嘴巴都张得浑圆,甚至张得有点变了形状。
和门口农妇脸上一样的惊骇,不同的是,他脸上的惊骇是凝固的。
他死前很恐惧。
进屋的几人都是心跳一停。
其他人是惊,吴青是奇。
他更血腥的才见过,他不惊。
奇这村里怎么又死人了。
但再感觉奇怪,吴青在吴家村里也只是一个后生,轮不到他来问话。
吴村长很快闻声赶来,屋内的尸体将他先吓一跳,到底老成,镇定心神后,问门口的中年农妇道,
“你男人怎么死的?”
中年农妇只捂着嘴抽噎,断断续续说不清楚。
众人只听了个大概。
她一早起来,就看见门户大开,她男人死在了屋里。
什么时候死的都说不出。
吴村长于是再问,
“你男人死了,你夜里哪样动静都未听到?”
中年农妇深吸了口气,极力去想,好半会后,道,
“夜里我躺床上还困着,好像有听到敲门声,我困,没起,我男人就起床去开门,好久都没看我男人回来,我这才起来到门口,谁知道,谁知道……”
中年农妇再次呜咽。
偏这时,已有胆大的村民,疑心中年农夫的死状与昨天吴兴业有点相似,都是脖颈处大片血渍,就拿灯往还在滴血的脖上一照,包括吴青在内,所有人的眼皮都是一跳。
中年农夫脖子上俩筷子头粗细,并列的小血洞赫然。
和昨天吴兴业脖子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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