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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一把擦去眼角的泪水,一瞬间笑靥如花:“李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惜春楼的老鸨我见过,她可不是那种会好心收留落难人士的良善之辈。”
李进似乎没料到我会施展变脸大法,微微一怔,半天才道:“前些日子在太庙的时候,公主要属下们找个营生好好安定下来。
属下们想了很久,最后想办法盘下了惜春楼跟对面的庆丰赌馆。
这里人多嘴杂,消息灵通,万一有事,属下也好给公主提个醒。”
大夏国的骠骑大将军李进,改行开妓院赌馆?
我闻言霎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直咳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顺了顺气,我忽然对这个问题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不是我想窥探商业机密,我只是很好奇李进是如何逼得那个唯利是图的老鸨把这样一棵大好的摇钱树拱手让人。
李进望了望身旁的杨吉,杨吉见状慌忙上前一步。
“这个问题,还是让属下来回答吧。”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副学生聆听先生教诲的专注模样。
他似乎不大习惯我如此红果果的注视,不安地垂下了头,这样一来不像是成功人士在做先进事迹报告会,倒颇有那么几分刚进局子的犯罪分子交代犯罪经过的味道。
想来这估计就是彪悍萝莉余威尚存的表现,我也不便纠正,于是就由着杨吉一脸羞怯地在那厢交代他的犯罪经过。
“公主应该知道,这惜春楼原来是定安侯的产业。”
一开头就是公主应该知道这样的句式,足以得见眼前这家伙眼中的太平公主是怎样一个形象。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碍于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只得作罢。
不过,这倒是忽然让我想明白了,为什么安王妃苏槿不喜欢的侍女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惜春楼中。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杨吉低着头,自然没看到我眼中的波涛汹涌,可能是突然得见偶像实在有些紧张,这厮的犯罪经过交代得乱七八糟。
以下是我听完他的叙述后理出来的大概。
定安侯,也就是苏皇后跟安王妃的父亲,是个灰常了不得的主。
光是废太子妃跟现皇后之父的身份就已能让人料想得到,想当年定安侯的权势是如何煊赫。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今皇帝根基已稳,而定安侯最近又三番两次遇刺,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出,皇帝已经准备好了要拿定安侯开刀。
更何况定安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狗,这些年来早已在槐京闹得天怒人怨,再不给他somecolorseesee,简直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天佑国的全体人民。
前些日子定陵大火之后不是叫人假扮过算命先生吗?秉承着有顺风车不搭是白痴的原则,杨吉让那家伙顺便放出了定安侯不久将有大祸的流言。
就算是好人听到自己大祸不远的预言也会心中不安,更何况是一个坏事做绝,又颇有那么几分功高震主味道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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