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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哪门子的大夫,用毒杀人不是你的爱好嘛。”
“哼。”
暮蓝挥手就给了他一拳,骂道,“居然让人给下了醉红散,说出去,真是颜面扫尽了。
亏得这毒是我制的,要不然,只怕你的小情人要为你守寡了。”
说完,暮蓝指了指我。
我想起她昨天说的话,脸上有点发热,很怕对上贺求名的眼光,只得将头转向别处,假装欣赏房里的一只青釉的鸟食缸。
我很清楚地听得贺求名假咳了几声,暮蓝便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你的技术那么高超,那小小的醉红散又能奈我何呢。”
“话说,究竟是谁用了这毒。
想来想去,我这毒一共也只给了不到五个人。”
暮蓝说着这话,眼睛突然看向了我。
我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怵,脱口而出道:“是黄天源。”
说完以后,才看到贺求名示意我的眼神,可是已经晚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暮蓝却又好似突然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只是轻声细语地对贺求名说道:“这次,要不要在我这里多住几日?”
贺求名却是一口回绝:“我还有事,实在不能久留,我打算明天一早便走。”
“有事?只怕是嫌我妨碍你们两个吧。”
“你别误会。
我们这次是赶着去找云想容的解药?”
贺求名解释道。
暮蓝一听到云想容的名字,眼睛里忽然闪烁出兴奋的光茫,拉着贺求名的手问道:“莫非云想容又重现江湖?”
贺求名不露痕迹的挣开了暮蓝的手,说道:“没错,绕梁附近的丰泽乡出现了中此毒的病人,朝廷已封锁了整个丰泽乡,要除掉里面所有的村民。
所以,我才急着出来寻找解药。”
“有头续了吗?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只要找到聂双流便可。”
“聂双流还活着?”
暮蓝的口气充满了不可思议,叹道,“自从樊开朝后,四大派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想不到,他竟然还活在这世上。
此生若能向他老人家讨教一二,便是立时死而无憾了。”
想不到一个以制毒闻名江湖的女子,竟也对行医为生的聂双流如此推崇。
我不禁对这个老人也好奇起来。
这样的一个能人,竟收许白羽为徒,莫非那个乡村大夫许白羽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才能?或者说,跟了聂双流后,许白羽还有许多我不得而知的一面。
对于他们家的灭门案,我想,他不会安于一生给人治病开药,他应该还会有所作为的。
一想到许白羽,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这些天来,我似乎有点渐渐淡忘了那种与他生离死别的难过,但是只要一想到他,那种感觉又会清晰地呈现出来。
他现在怎样了?是在为人看病,还是在挥剑杀人?如果那村子到处都是犯病的人,他又能全部杀光吗?朝廷为了自保竟逼得老百姓们自相残杀,这开国皇帝果然心够狠。
当年樊灭靖的时候,只怕那惨烈要远胜现在吧。
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向门外走去。
不想再理会屋里那两个人,我想好好安静一下,哪怕只是一会儿。
第二日鸡才叫头遍,我们便告别暮蓝,继续向西行。
小镇上医馆大夫借给我的那架马车,暮蓝答应会替我们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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