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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硬凑上来的,怪不得我。
要不是你,我还能少费点力气,一刀解决那家伙,结果,还多浪费我许多时间。”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斗嘴,又问道:“这么说,他是你的又一桩买卖罗?”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我们双方都是对方的买卖。
有人雇我杀他,同样,也有人雇他杀我。
于是,我们俩便来了个公开比试,若不是因为你,我还能赢得快点儿。
他见你与我相识,又自知打不赢我,便想偷袭你,以引开我的注意力,趁机取我性命。
算你倒霉,白白挨了他一镖。”
“你还真是见死不救,明知他要偷袭我,竟还是让我中镖了。”
贺求名耸肩道:“杀他才是我的买卖,保护你并不在我的买卖范围之内。
更何况,我在得知你中毒时,第一时间找到了聂双流,为你解毒,这还不够吗?”
我听他提到聂双流,又来了兴致,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的?”
想当日,我们两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追个没完,却也未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现如今,这家伙竟是一找便出现了?
“我也只是碰运气去了趟双流药铺,没想到他竟真的回到了家里。
看了许白羽的信,听闻你的是他的朋友,这才出手相救。”
“所以,你便易容成了这副丑模样,做了他的随从,偷偷溜到天一庄来。”
我看着他那张不算好看的脸,窃笑道。
贺求名倒并未生气,说道:“岂止是我,聂双流也是易了容的,说到底,你连人家的真面目都未见到,便跑了那么多的路找寻他,听来让人煞是感动。”
“他易了容,这是为何?”
“不知道,他也不说,前辈做事,晚辈听着便是,不用问那么多缘由。”
贺求名难得也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一向自诩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想不到,你竟也会对人如此尊重,如此之好,想当初,我与你走南闯北地找他时,可没见你对我说过什么好话啊。”
“若你是像聂双流那样的前辈,我也一定成天捧着一堆好话奉迎你。”
贺求名一脸的假惺惺,说的言不由衷似的,“对了,提醒你一下,那个许白漾,最好离他远一点,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流落到云洲去给人当丫头吧。”
我见他提起许白漾,略有不快,话说当初他真是一个惹人讨厌的窝囊废,可我这次再见到他,却觉得他与以前有着很大的不同,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他便像是一个我熟识已久的人。
当日在绕梁街头初遇他时,我却未曾有此种感觉。
“那日你为何不来找我?害我被人贩子抓走,险些被卖入青楼。”
贺求名面对我的指责,毫无愧意,只说道:“我那日打败许白漾那一伙人,便追寻马车的踪迹而去,在树林里,只找到已破败不堪的车厢,马早已跑了,你也不见踪影。
幸好,行李被压在了车厢底下,没被人偷走,不然,许白羽的那封信,只怕也到不了聂双流的手上。”
说到这儿,他顺手折下了身边矮树上的一根细枝,手只那么轻轻一挥,那树枝竟“唰”
地一下飞出丈远,牢牢地扎进了泥里。
我看他露了那一手,原本便在脑海里浮现的念头变得更为清晰。
只是现如今,我还要搞清楚另外一件事,若是证实了我心中的那个猜测,只怕我要求他的事情会更多,我自认没什么能给他的,到时候,要钱要命,便随他决定,只要他能应允我便成。
“对了,昨日聂双流说许白羽家十年前被人灭门,是与孙家人有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暗暗觉得这似乎与许白漾有关,毕竟这两人的名字太过相似,但我又真的不希望我的直觉是真的,因为那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直觉。
“十年前,绕梁城第一富商许家的灭门案,便是你那英明神武的父亲大人干的好事。
那日是许白羽的父亲许逐谈五十大寿的日子,却不料喜宴竟成了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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