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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满院的奴才都脸色一变,互相对视几眼,不敢开口。
裴睿却毫不在意,拉着庆郡王的手便要上轿。
倒是庆郡王,虽与裴睿同龄,却很有规矩,挣开裴睿的手说道:“太子殿下请上轿,我还是坐另一顶的好。”
裴睿却有点不高兴,半唬着脸道:“我与你从小玩到大,难道坐一顶轿子也不成。
你又不是普通的奴才。”
庆郡王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您是主子,奴才是臣子,绝不敢越矩半分。”
话说到这分上了,裴睿像是有点下不来台,他平时看着挺乖的样子,没想到,犯起脾气来还挺犟,果然还是人上人,要说没一点儿脾气,谁信啊。
裴睿走到庆郡王跟前,一句话也没讲,拉起他的手便往轿子走去。
庆郡王脸色发白,不敢违命,嘴里却一直说道:“太子,太子,这,使不得呀。”
我看着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额头竟流下汗来,只说了那一句话,便再也没有下文,嘴唇哆嗦得厉害,整个人走起路来,全身的骨骼都像在活动似的。
突然,他的眼里露出一道凶光,牙齿咬得“咯咯”
作响,一把推开裴睿的手,又快速地反抓住他的手腕。
裴睿像是被他的突然举动惹恼了,一脸的不悦。
“小心。”
我大叫一声,上前想要推开庆郡王,却不料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很大,死死地抓着裴睿的手腕不放。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一齐冲了上来,才将他拉开。
我搂着裴睿不停地向后退,庆郡王像疯了似的向我们冲来,有些宫女力气太小,竟被他给甩了出去。
他那两只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像是要将我们撕裂似的。
“快将他打晕。”
我尖叫道。
有几个太监听了这话,赶紧搬起路边的花盆,可却在那里犹豫不决,不敢下手。
“还不快照做。”
裴睿颤抖着声音吼道。
听了他的命令,其中一个太监总算鼓足了勇气,将手中的花盆往庆郡王的身后一砸,庆郡王那两只手一下子便垂了下来,整个人便像死了似的,瘫在了地上。
他的后脑勺有血流出,不多,却红得刺眼。
那名下手的太监吓得跌坐在地,浑身哆嗦个不停。
“快去请太医。”
裴睿总算回过神来,假装镇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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