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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经白与此女只半人之隔,离得如此之近,虽看不分明她的容貌,但却能闻到她身上非同一般的清新香气。
那香气吸入身体,便直冲脑门,让他只觉神清气爽,连身体都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一般。
再看此女露在面纱外的那一对眸子,似是一清纯少女的眼眸,若单看她那眼神,绝计料不到她竟是功夫如此之高,出手如此之狠的一个人。
左经白只觉那眼睛像是在与他说话一般,竟能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私语,舒畅地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左公子为何发笑?”
那女子发问道。
左经白见佳人发问,轻抖衣衫,故意做出一副潇洒模样,回道:“姑娘若想要那男子,只管带去,只希望姑娘能放过家父,左某感激不尽。”
左宏年虽不知殷玦底细,但也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听得儿子此番话,虽浑身无力,扔拼出一丝力气怒吼道:“经白!”
那女子倒是得了左经白那一句话,甚为满意,瞬时放开左宏年,转身疾走,便到了殷玦之手。
不待他出手反抗,抓起他的衣领临空而起,如仙子一般又飞回了轿中,轿喝一声道:“回宫。”
璧珩宫众人得了命令,快速排列整齐,又如方才来时一般,脚踩轻功,几下便越过了五峰山壁,就连那宫主所坐之轿,也随他们一同飞起,转眼间便消失无踪,整个杌机坪,便只留五峰庄一派呆傻地站立于风中,人人心中各怀鬼胎。
☆、杯墨
岚烟回来了,但转瞬间又被璧珩宫给带走了,绺夜又重新躺回了密室的木盒内,孤零零的,不再发光。
左宏年虽感无奈,却也无招可出。
昨日若不是那宫主只要殷玦一人,此刻他们,怕都会没了性命。
以她的武功,要取他们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左宏年深信,自己怕是连她的一招也接不住。
是以,他虽对左经白将殷玦献出一事心生不悦,却也深知此中的无奈,自责了少顷,便将此事视为自然。
十年了,自从十年前第一场比试开始,五峰庄便未胜过,这个江湖人称第一大派的门派,连吃了十年败仗,多多少少已沦为他人的笑柄。
但若说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来造次,左宏年倒是不担心,光凭其子左经白那一手功夫,便已是纵横天下少有对手,五峰庄敌不过璧珩宫,只因对手太强,而非自身太弱。
思及此,左宏年轻叹一声道:“若是他还在的话,五峰庄岂会受此十年之辱。”
左经白却对此不以为然:“父亲真觉得他能敌得过璧珩宫宫主?”
此话一出,左宏年语塞半日,是啊,连自己都接不住那女子一招,即使是他,也未必是其对手。
“只盼着殷玦能安全归来,毕竟他已赢了比试,璧珩宫不该对他痛下杀手,那么做,太过有违道义。”
左经白突然大笑起来,说道:“父亲,你此想法未免太过迂腐,那璧珩宫并非讲理之地,那宫主若不要殷玦之命,又何必将他带回宫去?”
口中说着那宫主,心里便浮现出一美妙的身影。
那一袭海棠红的轻衫,衬出她那玲珑的身材。
那一双如处子般纯净的双眸,似是在他耳边轻语。
左经白心神荡漾,嘴角又一次浮出了笑意。
“经白,为何发笑?”
左宏年不解道。
左经白回过神来,不敢将心中的情愫据实以告,只得回道:“孩儿并未笑,父亲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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