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脑中便回响起那日在五峰山杌机坪前,那个黄衣少女,一副笑脸里满是傲气,五峰庄内竟无人敌得过她的气势。
如今她的鹞子在此处出现,必有不寻常之事。
琉玥摸着那鹞子,只觉手心发湿,举手一看,竟有斑斑血迹,当下检查那鹞子,却未见其受伤,心道不好,对那鹞子道:“景言现在何处?”
那鹞子似能听懂琉玥的话,放声高叫几下,扑闪着翅膀,往前飞去。
琉玥立马解下栓在一旁的马匹,跃上马背,追着那鹞子而去。
殷玦虽不知发生何事,却也知事态危急,紧随其后。
一路往前,跑出约二十里地,那鹞子飞入一间破庙内。
琉玥二人冲进庙里,却见那里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一滩血迹。
“不好,景言姑娘只怕凶多吉少。”
殷玦道。
琉玥举起右手,示意他噤声,两手放在胸前,有节奏地击起掌来。
边击掌边沿着那庙内来回走动,终于,听得一个微弱地声音道:“宫主,我在这儿。”
琉玥一听那声音,是从佛像身后传来,跑过去一看,果见那狭小的空间内,景言躺在那里,身上的衣衫已被血染红。
琉玥将景言抱出,先封住她的穴道止血,又撕碎自己的裙子为她包扎伤口。
景言抓着她的手,想要说什么,却被琉玥喝道:“闭嘴,什么都不要说。”
景言一向对宫主惟命是从,即便丢了性命也要护宫主左右,这一次,却不知固执如此,拦着琉玥为她包扎的手,有气无力道:“宫主,快跑,永远都不要回璧珩宫。”
说罢,便晕了过去。
琉玥顾不得她说的话,将她抬到附近的农家,用随手带着的药膏替她抹伤口,却发现,景言所受之外伤并不重,但她的内伤却重地吓人。
琉玥仔细查看后,惊出一身冷汗,只因景言身上所中,竟也是那狠毒的月无掌。
是何人要对她下如此重手?莫非那镜诛不甘心就此放过她,是以追上璧珩宫,要寻她麻烦?既如此,当日又为何要放她走?
琉玥心中思绪万千,纠结在一处,怎么也想不分明。
趁景言晕睡之时,她出屋去寻殷玦。
或许这个时候,真到了该说分别的时候了吧。
“我要回璧珩宫。”
“怎么,出事了吗?”
琉玥只是摇头:“不清楚,景言中了月无掌,只怕镜诛出尔反尔了。”
殷玦心往下一觉,想起景言方才所说的话,道:“若真如此,只怕你真该听景言的话,莫要再回那璧珩宫。
镜诛或许已在那里等着你。”
琉玥苦笑几声,道:“那又如何,即便是送死,我也非去不可。
倒是你,别再搅这趟浑水了,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走得了吗?置身事外,并非像你所说的那样容易。
更何况,若非我带你去那灵玖岛,也不会惹出这么些事情来。”
“我与镜诛的恩怨,十三年前便已存在,与你无关。”
殷玦伸掌往那旁边的廊柱上一打,一个五指印赫然出现。
“即便十三年前与我无关,如今,也非有关不可了,你以为,镜诛会轻易放过我?既然你要送死,我便陪你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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