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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世界分割成两半,那一边是奇牙的眼泪,妈妈的尖叫,糜稽的震惊,爸爸爷爷的无奈。
这一边,是我一个人,没有任何感觉地站在这里,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安静的如同我也死了一样。
流泪,你会看不起我。
仅此而已。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糜稽完全窝在了实验室里,等出来的时候,人变得如同之前你逼他吃过减肥药以后一样细瘦。
不一样的是,这次不会再变回来了。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还不错,糜稽果然还是瘦一点好看。
面对我毫无表情的沉默质问,糜稽只是挥了挥手,说大哥你什么也别说,我只是凑巧觉得那女人的眼光还符合我的审美罢了。
还有奇牙。
他进步很大,家里对他寄予的期望也越来越高,但他却始终带着你的影子。
杀人手法,表情,甚至巧克力口味,都慢慢在向你靠拢着。
毕竟,之前奇牙的训练,是由我和你共同负责的,而他似乎更愿意亲近你。
我已经不止一次在寒冰棺旁边看到一排又一排的巧克力。
没一个重复的口味,但却都是同一个品牌。
你最爱的那个品牌。
看到数量越来越多的巧克力,我差点被一种莫名的汹涌情绪吞没。
原来不知不觉间,你已经离开那么久了吗?
爸爸和爷爷对于你的死,曾经自责过,但也只有一点的程度罢了。
保存身体,最佳的防护,这大概是他们唯一能做出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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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怪西索。
我知道你也不怪他。
无论是以前你们每次打架都会满身伤,还是打完以后无数次跑来向我告状说西索欺负你,无论是之前他赢了你,还是之后在灵堂里对着照片放杀气。
无论怎样,我知道你不怪他,所以我就真的不怪他了。
你曾说,要是西索不小心杀了你,那一定是因为他也不想。
说这话的时候,你坐在我左手边的位置抬着头坚定地看我。
于是我相信了。
我没有去找西索,即使他毁了我赖以生存的温暖。
我失去了一半的体温,却无法对任何人抱怨。
我觉得我快疯了。
还有一个人。
到现在,我见过库洛洛两次。
一次,是在那场葬礼上。
一身黑色的皮大衣,站在旅团中间,脸上有着疏离冷漠的笑容,手上把玩着一个月白色的玉佩。
从开始到结束,他没有朝寒冰棺所在的位置看上一眼,就连照片,都没有注意过。
另一次,是在最近的任务中。
这次的任务是西索陪我过去的,为了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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