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董仲舒为陈季须和陈蟜两人授课,陈阿娇在一旁旁听,估计是之前晁错对董仲舒说了什么,所以董仲舒见到陈阿娇在课堂之上,并没有发达出任何的意见,便开始上课。
今日董仲舒讲述的乃是庄子,因窦太后好老庄,西汉贵族基本上都读老庄,即便董仲舒乃是以儒学见长,也不得不讲述老庄思想。
陈阿娇就在一旁听着,发现董仲舒确实是有些本事,讲课也十分的有理有据。
可惜的是陈季须和陈蟜两人的兴致都不高,任凭董仲舒将的如何的好,这两人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这是课业。”
说着董仲舒便布置了一下课业,之后陈季须和陈蟜两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那就代表今天这课算是结束,又熬过一堂课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陈季须和陈蟜两个人收拾一下便离开,见陈阿娇还在一旁坐着,便言说道:“阿娇已经下课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去用饭吧。”
如今时候不早了,确实是需要用饭了。
陈阿娇低着头,朝着陈季须远露齿一笑,“大兄你和二兄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陈季须看着陈阿娇一直都在观察董仲舒,想了想,觉得怕是陈阿娇有什么不明白之处要请教董仲舒,以前晁错在的时候,陈阿娇也是这么做的。
对于陈季须和陈蟜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是他俩也就先行离去了。
于是这偌大的房间之中,便剩下董仲舒和陈阿娇两人。
董仲舒正在收拾东西,陈阿娇上课的时候,便一直注意董仲舒教案之上的东西,看起来像一个陶罐似的。
陈阿娇趁着董仲舒不注意的时候,便好奇一看,等到董仲舒转过身来,见陈阿娇正好打开一看的时候,他一把便拿起那陶罐。
“公主你这是……”
董仲舒十分戒备的看向陈阿娇,不给她一看究竟的机会,而是将陶罐护在胸前,十分紧张的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见他如此,只好做罢,只好说道:“本宫只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而已,你竟然一路上都带上,上次本宫在歌舞坊的时候也看到了。
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并没有其他。”
上次陈阿娇确实在歌舞坊见到了这陶罐,当时这陶罐就在董仲舒用饭的矮桌上,当时她还十分的奇怪,为何矮桌上会出现这样一个小小的陶罐。
这么小,显然不是装酒的。
今日在课堂之上再次见到它,陈阿娇不得不注意起来。
而董仲舒听到陈阿娇如此说话,便低头看了一眼陶罐,将它放在手心,爱怜的握着它。
“没有什么,其实这里面装的是泥土而已。
我来长安之前,在我姐姐墓前扒了一些泥土而来。
以前我姐姐最想来的便是长安,我带她来看看而已。”
董仲舒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带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陈阿娇想到很多种那东西的来历,却没有想到其中会是这样的。
“你姐姐?”
“是的,我姐姐,下官有一姐姐,十分的聪慧,而且她一直坚信下官可以出人头地,出则将相,一直很支持我读书。
只不过她去年便过世了。
我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学有所成,否则就算客死他乡,我也不会回去。”
董仲舒说话的时候,迎上了陈阿娇的眼神。
他笑着望着陈阿娇:“我知晓公主对我很是看不起,认为我结交权贵,一心望向想要走向高位。
可是那又如何,我坚信我董仲舒一定会位极人臣,一定可以衣锦还乡。”
董仲舒说完,便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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