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丹凤眼微微那么一挑,望着那马车之中,终于马车之中的人下来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一样的男子,一身华服,只是容貌当真极丑无比,陈阿娇还未曾见过如此丑陋之人。
“下官田蚡,不知昭明公主在此,多有冒犯,方才只是一场误会,都是这狗奴才不懂事,冲撞了公主,下官定会严厉的惩处他。”
田蚡下了马车,见到陈阿娇便十分恭敬的施礼,言辞也十分的恳切。
若不是陈阿娇知道历史上田蚡的为人,此时怕就被这人给骗了。
田蚡和王娡一样,都是善于演戏的高手,史书上记载田蚡为人相貌丑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史书又说田蚡巧于辞令,而且独断专横,灌夫和窦婴两个人都因他而死。
只是后来他自己也很惨,竟是被灌夫和窦婴的鬼魂给活活吓死的。
看来真的是亏心事做多了,而陈阿娇对于此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尤其在看到他的样子之后。
“原是误会?只是本宫瞧着这不是误会吧。
近日来坊间都传言本宫与阳信公主有隙,而方才那人乃是本宫的嫂子,本宫就在想是不是田大人见阳信公主受了委屈,特意来寻衅挑事?”
陈阿娇说话的时候,语调十分的不客气,一双眼睛犀利无比的死盯着田蚡。
张汤审马
田蚡思索了片刻,上下打量陈阿娇一番,便见她身着男装,他便笑道:“若不是下官曾经见过昭明公主,今日一看公主扮相,怕真的是认不出来。
公主是从歌舞坊中走来,这是……”
田蚡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陈阿娇到底是闺阁女子,去歌舞坊的多半是男子,而且陈阿娇今日还是男装扮相。
“哦,不知田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本宫方才却是去了歌舞坊,不知道田大人意欲何为?”
在场的人都看向田蚡和陈阿娇,现场安静的可怕,大家都不言语。
观陈阿娇的脸色与田蚡的脸色都不好看。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又是女子,歌舞坊这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有损公主的名节!”
田蚡见方才他的那番话对陈阿娇丝毫不起作用,又见陈阿娇一副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便有了怒气。
“田大人,你竟然在这里与本宫说起名节的事情,若是论起名节二字,本宫还想入宫去问问王夫人呢?”
陈阿娇一脸的蔑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名节尤其是田蚡所特质女子贞操她从来都是不会看重,若是看重她早就殉葬太宗,怎么还会有后来女皇天下。
她今生要的便是面首三千。
若何男子可以有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以有三夫四侍。
陈阿娇最反感便是如田蚡这种卫道士的嘴脸,简直让人作呕。
“公主还请你慎言!”
田蚡的脸色果然不好看,对于王娡入宫的事情,没有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清楚了。
那就是王娡在入宫之前嫁过人,还有孩子。
论起王娡那番,陈阿娇来歌舞坊确实不算什么。
“本宫素来说话如此,只是田大人放下你也瞧见,你的马惊了人,此事还请田大人给本宫一个说法?”
陈阿娇逼视着田蚡。
田蚡的望着地上一摊血迹,便笑道:“公主如何认定是下官的马惊了人,而不是方才那人惊了下官的马。
那人能言,自然说了自己的委屈,又是公主你的阿母。
公主护母心切,下官自是理解。
可是公主也不可混淆是非,这马不能言,也无人为他伸张。
自古万物有灵,也不可因它是畜生,不能言,而让它平白无故蒙受委屈。
若是这般,那且不失人将不人,与畜生何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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