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妃听的心下一暖,登时不再端着,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府上的实情:“都是孽啊!
咱家小茜怎么就偏生只瞧中了那宰相府的公子?但凡她肯另外再喜欢个人,哪怕豁出老脸不要,我这个母妃也在所不惜,只管好好帮她谋划。
可她现下就认准了那秦家公子不放,宁死也要嫁入宰相府……让我这个母妃情何以堪?”
“不过是婚嫁之事,何必寻死觅活?更何况小茜和宰相公子本就婚约在身,难不成宰相府还敢退了咱们皇家的亲事?”
说到这里,皇后不免露出几分不以为然,“此事委实不必多虑,小茜的亲事变不得。”
“哪里是变得变不得的问题?小茜那个死心眼的丫头,现下整日在府上闹个不停,愁的是宰相公子不肯真心喜她,只愿与她相敬如宾......”
说到这里,牧王妃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情爱这种东西,也就年少时候才会幻想。
真等到了他们这把年纪,反而更向往平静的日子。
能够相敬如宾何尝不好?总比动辄争吵要来的轻松。
“哎,果然是年轻人的处事。”
倒也没有直言责怪卫茜的胡闹,皇后摇摇头,笑了起来,“看来咱们皇家也不乏情种,好事。”
“娘娘,这可不算好事。”
牧王妃也想要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若是小茜与宰相公子两情相悦,委实算是美事一桩。
偏生,唯有小茜一头热,宰相公子怕是心有所属,这才......臣妇担心,一旦小茜执迷不悟入了魔,定会早就一对相见两生厌的怨偶出来。”
牧王妃所说,皇后自然也能想得到。
只不过,感情一事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们坐在这里一味替卫茜担心,可在卫茜心中,许是会厌烦她们太过多管闲事。
当然,这些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牧王妃的面说。
心下极为明了牧王妃这一刻的心情,皇后转而安抚道:“孩子的事情,还是交给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
你看本宫就甚少插手去管太子的终身大事,唯恐哪里做的不如太子的意,反而生出了隔阂。
虽说小茜是姑娘家,心思更为细腻,也容易受伤,但......女儿家的心思也最难猜,你永远都不会恰到好处的知晓她们下一刻更想要些别的什么人或喜爱之物。”
“娘娘说的是。
小茜还小,性子尚未定。
时常都是说风就是雨,总爱闯祸,臣妇也是极其为难。”
口上这样说着,牧王妃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宠溺的笑意,“等到日后嫁了人,就该是夫家为其遮风挡雨,轮不上咱们这些娘家人出马了。”
“话是这样说,但咱们也不可能真的做到置身事外。”
话题定在卫茜身上,皇后轻声细语的跟牧王妃话起了家常,“依本宫看,倒不如将小茜和宰相公子都宣进宫,有什么话当面好好说,免得再起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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