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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意画微一怔仲,如梦初醒的表情:“红挽,你是真的疯了……”
颜红挽坐不住了,在他怀里使劲扭动,脚下踢着一串串水花,溅湿了那件绣工精致的玄色衣袍,嘟起小嘴:“不要泡了,不要泡了。”
她像个三岁童蒙,傅意画有些手足无措,尔后把抱她起来,连侍婢也没唤,径自替她擦净小脚,穿上袜套。
颜红挽看着雪白漂亮的袜套穿在自己脚上,觉得好玩,上下摆动着双腿,而上身又被傅意画扒搂进怀中,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这么喜欢抱着她,好像她是蝴蝶,一不小心就会飞走了。
“红挽……”
“红挽……”
他轻轻地唤她,声音恍若梦里的落花。
他总这么唤她,听得久了,颜红挽便知道他是在叫自己。
“其实、其实这样也好……”
他笑了笑,“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
口中尽管说着“这样也好”
,但颜红挽却觉出他话音里有伤感的味道。
傅意画久久不再言语,他的肌肤白得像沁了雪的寒玉,人看去也总是冷傲得仿佛冰山不可靠近,但此际,他的臂弯很温暖,好似初春的暖炉,贴靠上去,就会有种莫名安逸。
拂过耳畔的气息,渐渐急促而灼热,颜红挽听他小声唤着自己,声音略微迷离,好像喝醉了酒一样,他的唇摩挲在颈后,蜿蜒向下,一点一点的,变成如同小虫子一样的啃咬,环在腰际的手像是绳索收缩得越来越紧,让颜红挽有些呼吸不能,绷紧身子,不由自主靠近他的胸口,那里仿佛烧着一团火,烫得要将自己熔化了……玲珑的耳垂被他咬住,轻轻地舔-弄,到了敏感的耳根处,颜红挽更像触电一般缩紧脖子,全身发软地咯咯大笑,眼泪都快掉下来。
“陪我玩嘛!”
以为对方在跟她闹着玩,转过头,忽闪着一双莹亮亮的大眼睛,拉起他的手,指向窗外,“外面有好多蝴蝶,你陪我玩呀。”
傅意画眸底全是血丝,似乎怕被她看到,很快垂下眼帘。
颜红挽不依不饶:“好不好嘛,我一个人好闷的。”
傅意画终于笑着叹了声,是莫可奈何又宠溺的语调:“好。”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尘埃君的霸王票,在此深一鞠躬(*^__^*)
☆、蝶舞
颜红挽被侍从伺候着更衣,傅意画径自站在园子里,过去一会儿,就见颜红挽身着一袭新裁制的绯红罗裙,兴高采烈地奔跑出来,长长拽地的罗裙质地格外柔软,走动几步,就会像天上的流霞彩云一样轻轻飘扬。
颜红挽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伸展双臂,袖扬裙舞,宛如天外飞蝶,刻意跑得很快很快。
傅意画留意到她腰际系着一支玉箫,想来是侍从在房内寻来,有心叫她戴在身上的,此刻纷纷回避开,园内除去他们不见一条人影。
傅意画不由得取下玉箫,托在手中端详,是她曾经常吹的那支,经过岁月蹉跎,外表已经有了一层包浆,散发着陈旧的光泽,下端悬挂一枚墨玉吊坠。
手指摩挲着玉箫,像是走着某种纹路,指尖上萦绕出一团温存的旧息。
原来、原来还是那么的熟悉……
飞花飘絮,树下,一曲幽箫,痴情予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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